陆重山“哦”了一声,便走向空房间,可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拿起剃须刀和剪刀才进去。
邵轶枢见不得客厅乱七八糟,没弄干净,她也没心情做午饭。便拿起扫帚,认真打算起来。
不知道过了许久,她发觉身边沙发上有个人影,她直起身,看向沙发。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陆重山已经洗干净出来了。
这回,他真得洗得很“干净”了。
乍一看,她差点没认出来。自己明明给他剪的是西瓜头,可是现在他却把它弄得更有层次感了,原本软塌塌的刘海,有了蓬松感,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俊朗。
因为大一时发生的事,别说异性,同性的同学,也很少跟她来往。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情春呢?她也想交男朋友,也想接近自己喜欢的异性。
可是,别人的指指点点,就像一座冰山,压在她的头上,既寒了她的心,也阻挡了她与异性交往。
如今,与这样一个人住同一屋檐下,邵轶枢内心觉得痒痒的,既紧张又兴奋,还有一点期待,但期待什么,她自己现在也没有搞清楚。
见邵轶枢在看着自己,他一点也没有觉得害羞,裂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邵轶枢顿生一阵眩晕感,不是因为他的牙,而是因为他的笑容。她竟然产生了一种邪恶的想法:要把他骗到自己的怀里。
然而,所有的美好感觉,也抵不过他的一句话。
陆重山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学生证,神情颇为得意,“这是你的吗?”
虽然近视,什么也看不清,可她知道那是自己的东西,她点了点头。
“那上面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邵轶枢不明所以,但还是带着微笑,认真地回答了他。谁叫自己对别人有想法呢。
“你叫召铁区吗!”陆重山微笑问道,“挺特别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喊自己的名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我叫啥?”
“召轶区啊!”陆重山又再次看了学生证,以为自己看错了。
确认他没有读错,邵轶枢的笑容瞬间凝固,“什么鬼?”
“你名字啊!”陆重山扬了扬手中的学生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很为这个发现而得意。
邵轶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到,“我叫邵轶枢,不是召铁区!你个没文化的土包子。还读半边,我小学时都不会干这事了,你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竟然这三个字都不认识!”
两天积攒下来的对他的好感,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白长一副好皮囊,原来内心是空的!”
陆重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念错字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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