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轶枢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东西,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她觉得脚鞋底有些黏黏的,楼梯虽然有灯,但灯光昏暗,并不能看清地面的东西是什么。她尝试动了动脚,只觉得有点恶心。她迅速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往地上照了照。
这一照,吓得她差点惊叫出来。
因为没有戴眼镜,视线有点模糊,看到那些红色的液体,她马上想到是血。顺着红色液体的流动轨迹,她看到了一双靴子。那是陆重山的,她认得的。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对鞋?
“莫非他遭遇了不测!”邵轶枢觉得腿有点发软了,靠着墙才能站稳。
她犹豫着去29楼找人求救还是先上去看看。
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但她并不莽撞,她把手机通话打开,输入110三个数字,拇指放在了通话键附近,只要发现不对劲,她就摁下去,便可报警。
她扶着墙,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却在靴子旁发现了一双脚。她再往上走,就发现陆重山整个人瘫坐地楼梯拐角的角落里,上身靠着墙,两腿伸直,脑袋歪歪斜斜的。
邵轶枢关了手电筒,伸出脑袋,谨慎地往上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她又往上走了几步,来到了陆重山的身旁。伸手到他鼻子下方探了探,发现呼吸均匀,不像有受伤的迹象。
可她还是不放心,轻轻地又往上走了几个台阶。但上面却安静得很,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声音。
确认安全之后,她才松了口气,慢慢退回到陆重山身边。
正在这时,陆重山却突然伸手刮了他自己一大嘴巴子,嘴里念念有词,“走开,蚊子!”继而换了个姿势,让脸靠着墙。嘴里噫噫嗯嗯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重新打开手电筒,蹲在他身旁,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迹象,睡得还挺香,嘴角一有口水流出来,他就猛地一吸,一有口水流出来,他又用力吸回去。
看着看着,邵轶枢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蹲得久了,脚也麻了,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与此同时,一个塑料瓶子进入了她的视线。她走到瓶子跟前,发现是一个饮料瓶子。她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发现里面还剩下一点饮料,是红色的饮料。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那些血是从何而来的了。悬着一颗心也算总有了着落。
可她的气还没有完全喘过来,想到自己因担心他而差点没气,而他竟然在这里安然地呼呼大睡,她就来气。
想转身离开,可前脚才踏上台阶,又折了回来,因为陆重山在打蚊子。他左右开弓,狠狠地打自己的脸。那声音,真叫一个清脆。可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醒过来。不一会儿,竟然还打起了鼾。
虽然背靠着墙,可脑袋还得靠脖子支撑,陆重山的脑袋似乎就没静止过,不停地往下垂,垂到一定程度,又“嚯”地摆正,如此来来回回。正当她看得出神的时候,突然看见他猛把头往后一靠,直直地撞到了墙壁上。
陆重山发现了痛苦的叫声,伸手摸了摸年撞疼了的脑袋,可是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看着他,邵轶枢觉得好笑又可怜。最后善心还是打败了她的冷漠。只见她走到他身边,先是用脚轻轻踢了他,可他也只是动了动,并未醒过来。
没有办法,她只能蹲了下来,然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对着他的眼睛照了一会儿。他也明显感觉到了不适,可是转了一下脸,又继续睡了。
无奈,她只好揪起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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