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见此时的男子,更加的头皮发麻。他完全没了刚从相机摔出来时的那股拘谨,也没有了回不去时的慌张。如今,倒像是这家的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两脚欢乐地打着拍子,两手垫着脑袋,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杂乱的胡子,不时地颤动,因为他在笑。
邵轶枢看着有点来气,然而走过去之后,看见茶几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又顿时气消了不少。
男子看见邵轶枢走了过来,慌忙坐了起来,怯怯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挪到沙发的最边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邵轶枢在他不远处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男子嗫嚅着,看起来有点伤感。
“你能不能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去?”邵轶枢一本正经地问,倒不是说要赶他走,只是,她太期待那一刻了。从出生都现在她都没有干过惊天动地的事,她太需要一些独一无二的经历来使自己显得不那么平凡。
男子摇了摇头,两手不停在地膝盖处摩挲,显得非常无助。
“那你是怎么来的?”邵轶枢问,看不到他回去的那一刻,知道他怎么来的也好。或者哪一天,自己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学着他,兴许也能去其他世界重新生活。
“我爸爸把我塞到狗洞里,然后,我就来了这里!”男子认真答道。
“那你是从哪一年过来的?”
“70年!”男子答道。
一听这话,邵轶枢喜出望外,70年,这不是东汉时期吗!多么遥远的过去啊!
她惊喜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物品。要知道,如此久远的年代,哪怕是他里面穿着的裤子,也有研究价值,最重要的是,也能卖上一点钱吧。
这样想了之后,邵轶枢觉得他如同佛光普照,整个人都亮堂了许多。不知不觉地往他那边挪了许多,直至坐到他身旁。
她灿烂的笑容并没有拉近彼此的距离,反而让他有了一丝不安,只见他惶恐地看着她,身子也往后靠了靠。
“你们家是做官的吧!”邵轶枢笑吟吟地问道,伸手摸了摸那衣服。材质特别好,像是富贵人家。她心想,搞不好,是个王爷什么的,可能衣服里面还揣了不少宝物呢。
男子看她一脸殷勤,十分不适,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
他的沉默,让她更加兴奋,因为在她看来,这叫默认。她还想问他有没有带点什么东西来,可是又觉得太唐突,毕竟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来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邵轶枢看着他,温柔地笑着看他。
男子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脸上浮起笑容,坐直身子,非常自豪地说道,“我爸说了,我的名字是从李煜的诗《长相思——重山》里取得,你猜,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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