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道山下的街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花雨殇,踢踢踏踏,跑跑跳跳,忽的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扑面咂来,这几日闻惯了陌玄蓝寝室的清幽檀香味,突然被这过于浓烈的香味逼得她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她脱口而出道:“你这卖的是什么?味道这么浓?”
香气是从一名身穿粉红色纱裙的女子摊位传来,见有客问,喜道:“什么都卖点,胭脂水粉,物美价廉。公子看看吧!”
花雨殇凑上去翻看了一下。
那女子试着问道:“给家里娘子带?”
花雨殇嘻嘻一笑,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这里,哪个最好?她指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问道
那女子道:“都好,都好,你看这盒怎么样”
她递过来一个椭圆型极其小巧的盒子,盒上刻着粉色桃花,花枝叶上,两只鸟儿依偎着在一起。
花雨殇很满意,掏了钱买下了那盒香粉。
在街道上逛了逛,又买了两坛桂花酒,这才去买她的鸡。
鸡市里一片鸡鸣,花雨殇左看右看,左挑右选,终于选了两只最为满意的鸡然后找了根挑棍,左边挑鸡右边挑酒,学着陌玄蓝挑垃圾的标准动作,挑着回玄子道。回来的途中看到一朵娇艳欲滴的小野花,于是给那只母鸡别在头上。
她的这波操作瞬间吸引了玄子道众小辈的眼球,大家你推我嚷的看得新鲜。
花雨殇却是急切的想让陌玄蓝看看她的杰作。这里的喧哗声成功的将金主引来。陌玄蓝,迈步走来,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玄子道的子弟吓得个个都不敢再言,均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修正各自的言行举止,恭恭敬敬的行礼。陌玄蓝冷冷的道:“在此喧哗者均抄“言行篇”十遍,平平淡淡几个字,然积威之下,绝无二话。众小辈脸色均如霜打的焉菜,苦成褶子却依然恪守领罚,急忙点头应“是”不敢再在此耽搁,急急退走。
花雨殇见众人走了,这才将鸡从挑棍上取下,笑嘻嘻的递到他面前才开口道:“破破你看鸡!”
陌玄蓝面无波澜,目不斜视的道:“那是什么?”
花雨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挑棍上的两坛桂花酿道:“这么?”花雨殇轻轻拍了一下坛身,一脸陶醉后。才奇怪的问道“咦!你怎么不识得?这是你们玄子道山下的桂花酒啊!听说很出名的。”
陌玄蓝“……”
花雨殇拉着陌玄蓝的衣袖将他拉到草地那,然后放开手里的那两只一公一母的鸡,促足围观,只见,那两只鸡劫后重生,立即依偎在一起,花雨殇兴致勃勃的道:“破破以后你的小鸡们不光有娘亲还有爹爹了,它们一定能幸福的长大的”
陌玄蓝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
花雨殇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绝对的正确。
将两只你浓我浓的大鸡撵到小鸡那,未待小鸡们反应过来,那两只原来还你浓我浓的鸡。就开始了大打出手,打得你死我活,打得不可开交,打得鸡毛乱飞。把小鸡们吓得那叫一个惊慌失措,瑟瑟发抖,花雨殇一脸懵逼,这和想象的美好,区别得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啊!
无法直视陌玄蓝的眼睛,花雨殇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可能还没有适应,毕竟感情这东西需要慢慢的培养。”
就这样一培养下来,两只鸡的毛就被培养没了,那之后两只鸡每天裸着身子在草地上昂首挺胸的走来走去。
花雨殇看得着时气得不行,一腔热血洒了狗,不气,才怪。
陌玄蓝却似乎早已是睹始知终。从头至尾,一语未发,也不表态,这可憋坏了花雨殇。
这日,陌玄蓝又在桌上抄抄写写,花雨殇凑到眼前来这么一看,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见那字体苍劲俊逸,朴茂工稳,结体严整,意态跌宕。宛如佳作。
花雨殇啧啧啧的感叹道:“破破,你的字果然漂亮,我这辈子看过的字里你是第二个写得漂亮的。”
陌玄蓝不为所动。花雨殇无聊至极。
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案桌旁,双手垫在头下,跷起一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
陌玄蓝终于停下笔,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把腿放下来”
她依言把腿放下,然后爬起,来到案桌旁,来到陌玄蓝的身侧,抢过他手里的笔,将陌玄蓝在抄的玄子道这本年代久远、又不便为外人所观的那本古籍移到面前来,凝神注视纸绢片刻,缓笔蘸墨,在陌玄蓝抄写的位置下,运气挥毫,臂转腕旋,片刻便写完一张,陌玄蓝正要阻止,却无意瞟到她抄写的字体,宛如妙笔生花,笔底龙蛇,端秀清新。不多久,案桌四周的地上便满地尽是灵气飞动的草书。
又是一页完毕,突然花雨殇心下一亮,看了一眼纸绢,一阵行云流水。
陌玄蓝鬼使神差地一扫,竟是一副美人图,图中女子坐在庭中,千万青丝红绳一束,身披碧水薄烟纱,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面前一把古琴,一只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另一只玉指,信手轻拨。低眼垂眸正凝气深思,眉目神态惟妙惟肖。
花雨殇见他目光没有立刻移开,嘴角勾起。
冲他挑了挑眉,眨了眨眼。不必言语,意思显而易见: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陌玄蓝缓缓道:“有此闲暇,不如学学“女则”。”
花雨殇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无所谓道:“学那做什么?没兴趣。而且还早呢,等有一天我有喜欢的心尖人儿再说吧。”
陌玄蓝捡起地上纸绢的修长手指似乎滞了一下,这才又继续捡,竟也没有朝她说教一番,花雨殇见他不做声,把那张画扔给他道:“送你了,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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