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敏锐地发现，街上行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眼里说不清是畏惧还是厌恶，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那个怪物就是他吧？”

“亏我之前还以为他是木叶的英雄……”

“他还有脸出来？”

那种细碎的议论声传进了林檎耳中，让他一阵皱眉的同时，还有些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这些的时候，林檎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顽皮的孩子，他的小伙伴在其身后，看到是林檎，露出了畏惧和恐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不敢上前。

至于那个倒地的男孩，则是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嘴里喃喃着：“不要啊，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

林檎摸了摸头苦笑道：“喂喂，我现在是很饿，但是也不会吃你吧，欸，你先别哭啊……”

孩子的母亲闻声赶来，见是林檎，骤然紧张起来，但是孩子的哭声让她的母性觉醒，她一把撞开了林檎，将她的孩子抱走，嘴里还说道：“怪物，不要碰我的孩子！”

林檎愣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警惕的后退，眼里满是厌恶。

他环视四周，发现行人皆是这种眼神，冷漠的让人心惊。

于是林檎懂了。

他放下了想要辩解什么而抬起的手，低下了头，突然觉得有点冷。

男孩的玩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又似乎是为了掩饰刚刚的胆怯懦弱，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砸在了林檎身上，伴随着那句充满童稚的声音：“怪物快滚！”

如同利剑，杀人诛心，见血封喉。

“对，快滚！”

“离开这里！”

周围的看客似乎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举起拳头喝道，但是说来讽刺的是，他们始终站在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一步都不敢向前。

林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小屋的，他只是觉得很难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我应付的代价吗？”他喃喃着回头，不知何时，鬼神已经出现，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桌上那张相片。

那是林檎，水门以及美琴，玖辛奈四个人的照片，那时他们的笑容纯粹而美好。

“不觉得很讽刺吗？”鬼神淡淡开口，“拯救了别人却被当成了怪物，守护了笑脸却刺哭了自己。”

林檎沉默。

“我说过的吧，这份力量的代价是相当沉重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不要后悔。”鬼神玩味笑道，他的确笑了，那张面具上的花纹变幻，变成了一个很滑稽的笑脸，像极了一个小丑。

“你早就料到了会发生什么！”林檎肯定道。

“不不不。”鬼神站起，打开房门，向外走去，“我可没你想得那么神通广大，我只是擅长看透人心而已，而遗憾的是，人类就是这么愚昧的生物。”

他关门，就此不见，留下林檎一人在房间之中，表情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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