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已插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随口胡编乱造:“谁能想到,五年过去你怎么还在这个位置。”
AJ:“……”
他挖了一勺水果沙拉,放进我面前的小盘。
我:“……”
晚餐就这样,在我们互相断断续续的沉默里,进行了大半。
直到服务生撤走了餐具。
直到杯中的菊花茶被换成薄荷叶煮水,AJ才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你不回来,我哪儿敢往上升。”
他低声说着。
我装作没注意听到,问了句:“你这么多年过的还好吗?”
AJ挑眉,浅咖色的眼睛对上我。
半响微微点头,平静地吐出一个双音节单词,“Survive”。
说完我们不约而同地又一次沉默。
话题的走向逐渐偏离了我预想中的‘友好寒暄’,这让我有些许无措,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已经是第二次了,我想要选择逃避。
心想着有什么快来救救我。
福至心灵般,手机铃声恰好想起。
AJ没有乱听别人讲电话的习惯,出于教养,他稍侧身面向窗外。
我选择性无视掉明晃晃的“广告推销”几个大字。
对着电话那头询问我是否办信用卡的小哥,装模做样嗯嗯啊啊了半天。小哥可能也没见过如此上套的‘受害者’,霹雳巴拉地介绍了一大堆业务。
终于挂断电话。
我面带歉意地向AJ解释道:“我朋友,说之前在他那儿办的信用卡出了点问题。”
“我可能得过去一趟,要不咱们下次?”
AJ也许是看出了端倪,眼神里明暗交杂地写着我不大懂的情绪。
不过现在的我并不想看懂。
婉言客套了几句,便拎起包干脆地离开了。
……
Loft里的中央空调打在标准的26℃。
我头发也懒得吹干,不滴水就坐在电脑面前check自己的邮箱。下载阅读毛子新发来要我帮他修改的论文初稿。
没五分钟就心浮气躁的起身。
在房间里踱步放空自己,想要赶走一些懊恼的情绪。
晚上从‘木易’逃出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拐进了理发店。把原来的斜刘海‘渣女大波浪’,改成了甜美温柔的法式刘海。
你都二十六岁博士毕业了,还装什么学生气?
我在心里质问自己。
接了杯温水坐到落地窗边的地毯上,头靠着椅子扶手。
冰凉的触感让我重新集中注意力。
窗户外面是整个CZ市夜生活最丰富的红灯区,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格外耀眼。
熙来攘往的人们不知疲倦地挥洒孤独感,星星点点地燃烧着增强那片光亮,酒精是最好的助燃剂。
我并非不想过声色犬马的日子。
在新加坡呆过许多年,我在这方面倒是十分的自由开放。
只是大脑中思维疯狂的想要加入他们,获取精神上愉悦的放逐。
心里却有个声音低低地重复着:‘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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