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相亲,我们是在校友会上认识的。”
“她多大?”
“你是98年生的,比你大五、六岁,诶,不对,六、七岁。”
“她做什么工作?”
“会计。”
“挺好的,还能帮你管钱。”我点点头。
“她好看吗?”
“好不好看不重要,性格倒是跟你挺像的。”
我又点点头,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说什么。
我自幼早慧,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原比他人深刻一些。见过人虚伪的真心、敷衍的关怀,企图遮掩自私与卑鄙在纯良的外表之下,而大多数人无动于衷又有眼无珠。
我厌恶极了,进而失望、煎熬、徘徊、放弃,一步一步走下深坑。坐在里面,留下冷漠却花言巧语的外壳在上对别人。
直到AJ发现了我,从深坑外向伸来一只手,温柔又纯粹,一点一点拉我上来。
到底是我太年轻,他的犹豫和徘徊我都没有看见,连他拉我的手在颤抖也忽略,只想着终于等到了他。
没想AJ和Clive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我会半梦半醒过完这一生,假如你放过我”。
只在我耳边留下深深地一声叹息,又把我推了回去。啧,真疼,艺术果真来源于生活。
“是不是怎么都不行?”我坐直身体,正对AJ。
“嗯。”AJ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像是要用动作加强发声。
声音嘭的一声,像子弹,对着我心脏开了一枪。
那一秒钟长的惊人。
不疼,只像死亡一样静默。
心跳停了一拍,喘不上气。
我想起临出门前,小惠说:“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对吧”
我沉默看着镜子,点了点头。
心里却想:不,AJ说他想我,我信了。我又信了。
我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强忍着克制自己不要声泪俱下。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
我隔着桌子,像往常一样朝他伸出一只手:“手给我”。
AJ抓紧我的手:“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吗?”
我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害怕,却没有回答,他晃了晃我的手,又晃了晃。
我点点头。
对不起,这回轮到我食言了。
“Ja......”,我在心里对他说,“此前的一切我都说给你听,此后的我一句也不会讲”。
&his be my last word, that I trust in thy love.
“我相信你的爱,”让这句话做我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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