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言又止,思虑再三还是说:“那年我小学三年级,不记得了,只听着老师一声令下赶紧跟着大家跑”。
气氛突然沉默的很诡异。
我连忙岔开话题,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别的。直到最后缠着AJ从地质角度向我分析了CX市区的安全性之后才安心,放他去睡觉。
还有一次大概是八月末离开CX的前一晚,我的部长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团委由于面临改革,学生会紧随其后。
我刚要卸任就被主席团其他成员商量着合并分管的两个部门,甚至要让低两级刚入学的新生做顶替我的副主席。我听的一头雾水,愤怒又伤心,立刻打电话质问团委副书记汪铭,却只得到一句:“Gin,我们讨论后决定,这件事只能是告知你”。
我还清楚记得2018年迎新晚会结束后,汪铭和我坐在撤完灯光、地毯的舞台上聊天,说:“等明年啊,咱俩约好,一起安安生生的坐在下面,一个节目也不用操心,等孩子们给咱们一个惊喜”。没想到这惊喜来得更早,也更刺激。
那天我气愤的晕头转向,揪着AJ发脾气:“这三年的心血、付出的努力,真真是喂了狗”。AJ想必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也不劝我,只是温柔地摸摸我的头说:“我替你看,2019年的迎新晚会,我替你多看两眼”。轻松放掉了充满我怒火与委屈的气球。
最近的一回,是这月初。我第一次从幕后走到台前,担任S大开学典礼的主持人,全英文。
望着台下乌泱泱的新生、教授和嘉宾,一向不怯场的我紧张到心慌------我无法灵活地用英文像中文那样随机应变的救场。开场前10分钟,我隔着大半个中国给AJ打电话,想借他的安慰让自己拿着的提词卡片的手不再颤抖。
那封信的最后我写:Gin是你叫我的名字,琴酒。所以希望你以后坐在酒桌上,能想起我逼逼叨的样子,少喝一点,照顾好自己。
AJ倒像是把这话听进去了,只是以另一种形式------他会在酒桌上向我发来问候,每次都是那一句“Drunk”,还挺常发生。
听说人醉了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AJ也会在过了零点的夜里跟我说hey,听我叮嘱他少喝点酒、路上注意安全,和也许他最想听的晚安。
也是我最想说的,想亲口在每天夜里,趴在他耳边说给他听。
但自从我来了SZ市,AJ喝醉的频率越来越低,我也就知道,他不是真的醉了。
而我偶尔想念AJ的时候,会再翻开看看以前的书,就当是和老朋友见见面。想想那些我拼命阅读,希望更了解他的日子。
以前的日子里AJ开车的技术奇差,还非要炫耀自己7年前就拿了驾照,当年在英国开车开的可猛了。
谁知道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区区侧方位停车竟惹得小区保安大叔跑来骂他,逼得他不得不撒谎自己半年前才拿到驾照。逗的我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毕竟看自己老师被别人教育的机会可实在是难得。
所以那时AJ的车总拿去修,不是这里蹭了就是那里撞了。有一回直接撞到了树上,害他坐了2个半月的地铁。以至那个“开车去新校区接我下课吃饭”的诺言,到底也没实现。
不过AJ答应我又没有兑现的,又何止这一个。
最近我的男性朋友告诉我,他们也就是随口一说,让我不必放在心上。我才慢慢释怀,告诉自己,诺言只听得说出它时那一刻的真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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