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带着宋宝来到军营。
在他来之前,卢象晋是新军的暂时担任新军的将领,听到方正到来,赶紧集合新军在校场。
旌旗招展、人头攒动,方正立在点军台,看着下方的人群。
“将军可以开始了。”
卢象晋招来几个嗓门较大的壮汉,立在点军台方正身后,替方正传达话语。
毕竟校场太大,人太多,方正一个人的声音很难传达到所有人耳中。
“在我介绍一下,本将军乃大明镇国将军,从今日起负责训练你们。”
方正说完,朝着一旁的卢象晋挥了挥手。
卢象晋看到方正的动作,立马招呼几名兵卒将几个大箱子台点军台,然后打开。
瞬间白银特有的金属光泽闪耀开来,刺眼的目光牢牢吸引了前排所有新兵士卒的注意。
“看到我脚边的银子没有,这些都是你们的。”
方正所说的话通过几名壮汉的喊声,直达整个校场。
听到方正这些话,底下的士兵都一片哗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对于士兵这明显破坏纪律的作法,方正并没有组织。
目前这些士兵都是从各个卫所抽调的兵丁,彼此甚至都不认识,你现在跟他们讲纪律,那就是放屁。
“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各个卫所抽调过来了,不远千里离开家乡来到京师,你们中军饷多的人,一个月不过分到二石军粮,少的人几乎没有。”
“在这里我不管那些层层克扣军饷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但是,我要说的是,这些军饷,我以我方正的名号担保,没有任何人敢克扣一分一毫!”
哗~
底下的士兵们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方正,他们都是卫所士兵,世袭制的。
卫所制度到了今天,他们这些底层的军官已经跟那些家奴没有什么区别了,他们的长官克扣军饷、吃空饷那都是家常便饭。
可是他们听到了什么?不克扣军饷,军饷一分不差的都发给他们?
真的假的?
所有士兵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方正。
感受到这些士兵的目光,方正自然知道让这些士兵相信他所说的话,不能只靠简单的三言两语。
“以前,你们一年的军饷加起来也不过十两白银,甚至到手的还不到一半。”
方正说的话,台下的士兵们深有体会,往往在卫所里劳作了一年,到头来连养家糊口的钱都拿不出来。
本该属于他们的钱,被司克扣拿去喝花酒,他们有怨气吗?
当然有,但是他们能怎么办?
卫所兵都是及世袭的,现在的卫所,说好听点儿叫兵卒,说难听点儿就是家奴。
自家的司处死几个不听话的家奴,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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