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蕴橙也附和,“检查一下,总归没有坏处。”
禾冉子:“······”
三个人最终还是坐上了车。
林越语小心地扶着禾冉子,把她安安全全地送到了车后座。马上要关门的时候,禾冉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林越语,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大嫂·····咱们就这么走了,韩樟莱他们·····”
“哎呀,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林越语关上车门,回身又扶住了禾冉子,“我待会儿会给他打个电话说明情况的。他也是开车来的。”
禾冉子点了点头,但是转念间又想起何蕴涟还在他身边,这下两个人势必要同乘·····
她把自己的裙角攥在手里捏了捏,没有再说什么。
何蕴橙从后视镜里面看见了禾冉子略显苍白的脸色,又在心里过了一遍缺少的人数,对禾冉子缄口不言的原因也踩了个七七八八。她没再说什么,收拾目光,径直开了车。
*
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还要一会儿,林越语正说陪着禾冉子在外面坐一坐,结果突然就接到了电话。
是她报的那个插花培训班。
里面真正去学插花的没几个,几乎全都是那些在家待着显得快要长蘑菇的富太太们。林越语想着正好这几天韩樟允出差不在本市,她正好忙里偷个闲,于是果断又愉快地翘了课。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竟然专门打过电话来询问了。
禾冉子现在各方面都缓了过来,已经感受到了腰有些不舒服。此时正安安静静地靠在椅子上,没敢怎么动作。她歪着头看着林越语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且咬牙切齿,到最后强撑着礼貌地道了谢挂掉电话。
“那个混蛋!”林越语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一下子坐到了禾冉子身边,气气愤愤的,“他走了都不让我安生!”
“大嫂,”禾冉子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带着声音都轻轻的,“怎么了?”
“没什么事,”林越语撇了撇嘴,“你大哥之前不是给我报了一个插花的班嘛,现在他人在外地还特意找人家老师过来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翘课。”
“我可去他的,我才不去!别说就算没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儿能离了人啊!”
禾冉子因为腰正疼地厉害,所以感觉哪里隐隐都有些难受。她不动声色地压下自己有些翻涌出来的难受和恶心,对着林越语勉强笑了一下,“没事的大嫂,你去吧,就一个报告,我自己等一等就行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好啦,”禾冉子抚上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我去何蕴柯的病房里面坐一坐,我们两个互相照顾。”
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两个人的何蕴橙这会儿突然开口,笑吟吟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那就麻烦禾小姐帮忙照顾一下我弟弟了。”
林越语皱着眉看向她,“诶我不·····”
但是何蕴橙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给了禾冉子一个安抚的笑之后就火急火燎地拉着林越语就往电梯那里走。
禾冉子看着两个人进了电梯,叹了口气,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准备挪去何蕴柯的病房。
这里和住院部在同一层楼,但是两栋楼之间走廊的玻璃门已经被锁死了,她只能老老实实坐电梯下去。
结果这一路上走过来一直都安安静静的腰在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突然闹腾起来。
她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勉力扶住了门把手,低着头在那里缓着。
何蕴柯正在床上坐着打PSP,听见门被推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依然在那里坐的稳稳当当。结果那人半天也没走过来,还一直不关门。
“嘶·····谁啊怎么不关·····嗯?你怎么来了?”
禾冉子靠着门把手顿了顿,好不容易倒上来一口气,“你姐姐让我看着你······”
何蕴柯把游戏机一扔,不以为然地靠在了床头上,“害,看啥啊?她害怕我跑了啊?大可不必!诶,你怎么不进来啊?”
他话音刚落,禾冉子就已经整个人贴在了门上,然后顺着滑了下来。这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喂!你怎么了!”
何蕴柯从床上一跃而起,丝毫看不出之前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样子,生龙活虎地几步就冲到了禾冉子身边,两条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好歹把人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禾冉子的脸色已经苍白的近乎透明了。
何蕴柯彻底慌了,扭头冲着楼道大喊了一声,“喂!你怎么样!来人呐!”
“走走走!先去床上躺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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