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归不满,何蕴柯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最后还是特别听话地陪着禾冉子下了楼,成功把人送到了大门口。
正好大门对面有一小片树林,绿化做得相当不错,条条小径打断了家变的围栏,直接通到了大厦正对着的马路旁边。
反正没什么事,何蕴柯这么想着,转身去看安安静静站在自己身边的禾冉子。
可能是真的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跟韩樟莱讲,所以才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
·····切,小家子气。
他插着裤兜撇了撇嘴,转眼又回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种和朋友议论别人还正好让当事人听见的戏码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简直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再次撇嘴。
左右回家之后也没什么事情,不如趁着韩家的司机还没有到和这姑娘好好交流一下。
想到这儿,他有些蔫儿坏地勾了勾嘴角,“禾小姐,有没有兴趣到一起走一走,我有些事情想要向禾小姐讨教。”
禾冉子撩起眼皮看他,又恢复了当初在前台等人的时候的波澜不惊。
“好啊,”出乎何蕴柯意料,这次她答应地格外爽快,丝毫不见刚才在总裁办看着韩樟莱喝粥时候的温婉可人,“您要谈什么?”
总之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轻轻松松地掀过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本来是她自己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要是真的被逮到,最不济的就是道个歉然后给何蕴涟一个嘲笑和奚落自己的机会,也没什么大事,挨一下就过去了。
但是偏偏半路杀出来了一个韩樟莱。
她轻轻叹了口气。
“倒也没什么,”何蕴柯侧身引着禾冉子走向了对面的小树林,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了不少,“我就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下决心和我二姐正面刚的?”
禾冉子当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就要反问,“什么?”
“我二姐,也就是你昨天在我的展览上跟你搭话的那个女人,”说到这儿,何蕴柯很是自得地甩了下头,绿色的毛发在盛夏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怎么样,时不时特别有气质?”
“哦,”禾冉子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专门过来示威的,“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何蕴柯显然是不满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我二姐可是和韩二一起出国上的学,而且两个人在园林艺术上面还很有共同话题!他们可是·····”
“这位·····先生,”禾冉子停下脚步,再也不肯跟着他继续走下去,“如果您是特意过来示威的,大可不必。”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自顾自地笑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越炫耀什么,往往就越缺少什么。”
说完她略微欠了欠身,“我的车到了,就不陪您在这儿散步了。”
然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倒是何蕴柯先着了慌,伸手就要去拉禾冉子的手臂,“诶,等·····”
后者没理他,甚至连脚下行走的步伐都没有乱。
虽说这种反应不排除装逼的嫌疑,但是就禾冉子的年龄和阅历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很不错的表现了。
何蕴柯随着惯性追了几步,然后就停下了。
他盯着禾冉子的背影看了几秒,然后偏头看向了街角处有些反光的地方——但奇怪的是,随着他的目光移了过去,那一点儿几乎算得上是耀眼至极的光芒突然消失了。
这倒算不上什么值得深思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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