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倾倾解开行李,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立刻探了出来,乌溜溜的黑眼睛眨呀眨的望着她。
犬北是千倾倾在沙漠尽头捡到的,当时他正懒洋洋的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白乎乎软绵绵,千倾倾看他可怜,毕竟那里荒无人烟,他一个狗也不知道怎么跑进来的,干脆就直接带他一起来了,自己还可以照顾他,还顺便给他起了个名字。
犬北朝着她叫了两声,千倾倾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周围。
浔桉街富饶的令她眼花缭乱,红砖绿瓦的房子每户都有三层那么高,门口一楼的牌匾都镶着金边刻着大字,地上铺着圆润的鹅卵石,许是被人踏久了,表面折射着太阳的光辉。这么大的地方居然没有一片带有泥土的地面,巷子四通八达,每家每户都互相连接着,明明是居所,门口摆放的食品和杂货却将这里映衬的如街市一般,路上的行人锦衣玉带的来往着,却无人守着摊位,付钱全靠着自觉。硕大的地方,却没有一片绿茵,少了很多生气。
千倾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破衣烂衫和这里多么格格不入,可是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唱响空城计了!
望着旁边门口挂着的,散发着诱人香气令人垂涎欲滴的烧鸡,她吞了吞口水,颤抖的伸出手……
“不可。”一只苍老的手突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眼看着手指就要碰到烧鸡了,千倾倾无力的垂下手,低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没付过钱,这些东西就不能碰啊。”手的主人并没有指责她,语气还无比的温柔。
千倾倾抬起脑袋,可怜兮兮的抹了把眼泪,深深的泪痕在满是泥土的脸上尤为滑稽,她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扛过来的,一路上风餐露宿,风吹日晒,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来到了浔桉街,钱财细软都弄丢了,只剩一根祖传的神笔还有一只狗,如今连吃口烧鸡都要靠偷,主要是还被人发现了。
光有些刺眼,老人逆光而站,千倾倾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她的样子。老人和蔼的笑着,披着名贵的兽皮坎肩,微胖的身体让她显得十分贵气,一看每天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能体会她的感受。
“丫头,要不要来为我干活?”老妇用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泥土,还抱起一旁的犬北拍了拍尘土,“我能让你顿顿吃上烧鸡,不用为吃喝发愁。”
千倾倾望了望在老妇怀里耷拉着四肢有气无力的犬北,哪怕是为了他,她也要找份工做啊!
“我愿意!”千倾倾猛的握住老妇的手,目光如炬。
老妇似乎没有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本还担心她会认为自己骗她,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走在路上,千倾倾这才知道宋亦在这个地方混的多牛,路上男女老少都在谈论着他的名字,什么天才、战神,什么才来几天就在浔桉衙里混的风生水起,听的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阿婆。”一路上听他们说的,千倾倾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于是叫了声领自己赶路的老妇,准备聊聊天。
老妇缓步走着,听她叫自己,对于她想说的话,心里大概略知一二,于是笑呵呵道:“他们说的宋捕快是三个月前来的,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还带着一个受了重伤的星捕快,他们俩一起来的,到了浔桉衙任命后,不知怎么的,居然破解了浔桉衙内除了师尊以外无人能破的阵法,于是官位提拔,已经可以出浔桉街办案了。这不,消息一传出来,街上的人都是敬佩和新奇,街上的未嫁少女都挤破脑袋的想要嫁给他呢。”
“不……不是。”千倾倾迷茫的眨眨眼。
她还没想问这个,阿婆却已经一股脑的全给她讲了,这样也好,浔桉衙是吧,总有一天她会进去把他揪出来。
“嗯?”老妇微微侧头,以为自己没讲清楚。
千倾倾把手放在后脑勺上挠了挠,敷衍的笑道:“啊哈哈,那位宋捕快还真是年少有为呢,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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