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鸩羽守在一旁,御医一句话不敢多说,心里一直骂着自己自作聪明,也怪丞相身边的人,话里话外都是让她验明正身来的,她哪里知道,若是就这么得罪了丞相,她的官途也到头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鸩羽的反应,却见人看都没看她,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担心秋后算账。
直到她开了点药,说明了用法,鸩羽就让人送她回去,还按惯例给了些银子,御医只觉烫手。
出了屋子,鸩羽淡淡的问了她一句,“医坊是怎么知道古行被劫之事的?”
见她发问,御医老老实实回答“臣不知,臣也是听同僚说是守卫拱门处的女侍处听来的。”
不是鸩羽多心,要是女皇不安分还要搞事情,她就去打爆她的狗头,“无事了,回吧。”鸩羽转身回了内室。
古行嘴里含着药草,很苦,整张脸都皱到一起,“我若是不到,你打算咬舌自尽?”鸩羽看着他这幅样子莫名有点滑稽,一边问他一边自顾的看了一眼御医开的乱七八糟的补药单子。
“我怎可能受她羞辱。”古行说话很慢,还有点奇奇怪怪的音调,些许是因为有异物讲话不是很舒服,含含糊糊的,但又理所当然。
鸩羽坐到了他身边的床榻,离他极近,倾身过去,端着那张最正经不过的冷漠脸,一开口都是一些不能入耳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圣僧可从来没有这么抗拒过我的靠近。”
古行“!!!”太近了!
他下意识觉得耳边和脖颈被气息搔的有些痒,矮身往右侧躲了些,又被人揽住了腰身,“躲什么,难不成你又要咬舌自尽?”
“丞相...自重!”古行说这话的时候脖颈的粉色一路攀升到脸颊,蔓延到耳朵,像个人像熟透了的虾子,局促又紧张,无力的躲避更让人觉得有趣。
小崽子舌头受了伤,也不方便多说话,鸩羽没再逗他,“这些日子好好在这里住下养养伤,别的就不要再管了。”
古行乖巧的点点头,接着眸子里有疑惑,还想问些什么,鸩羽看出来了就回答他“还住你原来的那个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扫,有什么需要就和舞文弄墨说,反正都是在我院子里。”
鸩羽怕他不自在想带他回他自己的屋子,结果起身的时候被古行抓住了袖子,回眸看他,他嗫喏了一下还是开口“我随住持下山,本是想看你加冕为相为你祈福的,我...”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一被掳走,意味着什么,不管他清白还在不在,朝中人的嘴管不住,若他真是入了相府,怕是难听的话都会在暗处纷纷滋生,她是何等的地位,走的越高,背地里嫉妒的人就会越多,哪怕所有人面都惧她怕她,可有这么一个污点,就够人背地里腹诽编排的了。
鸩羽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抚“好歹你也是在佛寺修行的人,怎的如今还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了?”
古行摇摇头又叹口气,他现在只觉得佛寺修行都是他做过的一个梦而已,自从下过一次山,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俗人了,所有该想的不该想的,他都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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