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清早,风荨独自下山。约莫走了一刻钟,身后徐大地追来。徐大地热的满头汗,他道:“夫人,您起得可真早!我也不是贪睡之人,只因昨夜送过靳前辈后,睡得太晚。”
风荨道:“你难道是要与我一同下山?”徐大地道:“主子有命,让我好生护送夫人回娘家。我真不是懒睡了,望夫人不要责怪!”
风荨笑说:“你两次救我于危险中,我把你当朋友,不会因这点小事责怪你。况且,我也不需要你跟着。。”徐大地道:“不敢不敢,我是下人,夫人是主子,不敢朋友相称。”风荨道:“整个曲家山庄,我觉得也就你比较坦诚,我乐意跟你说话。”徐大地赔笑说:“夫人抬举!”
说话间,二人已走出好一段距离。到了山下,已有马车等候,他二人即坐马车回了杭州府。
自出嫁后,风荨第一次回来。亲人见面,好一阵嘘寒问暖。
徐大地规矩地站在旁边,默不吭声。风老爷问他是谁,他才慌忙行礼自报家门。风老爷心道:“贤婿不同来,却叫下人陪同,是何道理?难道荨儿与贤婿吵架了?”
正好,风荨拉了父亲独去别处说话。风老爷即问:“为何不见贤婿?”风荨道:“爹,我正有一事要说。”
风荨将抵押风家大宅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又道:“晨风忙着收拾行当,故今日未能同来。但不几日,大家就能见到面。以后一个屋檐下生活,矛盾怕是避免不了。所以,咱们风家的人和曲家的人,都得相互忍让,方能和睦相处。”
风老爷暴躁起来,他说:“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做了件糊涂事!出嫁前,爹就嘱咐了你,在夫家相夫教子,不要再操心风家的事。爹有些积蓄,你奶奶和你两个妹妹不会饿着冻着,只要有风家大宅在,就更不会露宿街头!而你,而你!唉,你居然把它抵押出去了!你是要逼死你爹啊!”
风荨道:“准确点说,也不是抵押出去了。到明年,等银子回来了,咱们家依然在,生意也会回来!”
风老爷道:“你考虑的太简单了!有人偏跟咱们风家作对,咱们连人影都不知是谁!他不会见得咱们家好起来的!咱们呐,只要老实本分守着家业,不当饿死鬼冻死鬼就行!”
风荨道:“爹,您为何谨小慎微的原因,您知道根源在哪里吗?”风老爷问:“小心驶得万年船!商海无情!”风荨道:“因为那件事一直藏在您心里,您的心被罪恶感侵蚀着,您不敢直视,所以您选择逃避!”
风老爷大惊,因为他的性情确实是会兴镖局案之后变的,他本是个敢闯敢拼的人,那之前他很是无惧。
风老爷道:“我叫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休要再提!”
风荨道:“爹,我不但要提,还要重查此案!若想查案,我就不能只待在曲家,若想查案,我得有路子,我得活跃在商场!所以,我唯一的筹码就是用风家大宅做本,换来资金,重启衣局,重查此案!爹,躲避心魔都是自欺欺人,战胜它才能得到永恒的宁静!”
风老爷气道:“你这是要把你爹推到绝路!你明知我---我---若是官府查出来,问了责,我会被抓去坐牢的,说不定还要连累你们,会毁了整个风家!”
风荨道:“我不会毁了风家,我更不想您坐牢。但是事情不水落石出,您就永远陷在心魔里,那些冤死的人也永不瞑目!您真的不想看到真相大白天下的那一天吗?”
风老爷喊道:“不想,不想!”他大怒而去。
风荨叹息一声,她早料到父亲的反应,但是她不会放弃。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重启此案,需父亲去官府自白。当然,在劝说父亲成功之前,她必须尽快找到更多的证据,来寻找真正的为恶者。
不见了徐大地,风荨一路找,竟发现他在院子里喝茶,如画在他旁侍候着。只听徐大地道:“如画姑娘,不劳你侍候,我只是个下人,受不了被人伺候!”如画道:“徐大哥,在齿留香那日幸亏有你!我还一直没机会感谢你呢,你尝尝我泡的茶,如何?”
徐大地竟羞涩了,道:“茶好!好茶!”如画道:“好就再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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