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暴风疾雨,风荨别无选择!曲晨风若是能答应只报复她一人,放过奶奶爹爹和两个妹妹,她情愿跳进曲晨风为她烧的火坑!
曲晨风选的日子很不错,成婚这天是个大晴天。明明是春日光景,却有了初夏的热气。风荨的喜服很沉,脑袋上又被加了许多头饰,她被压的喘不过气。
拜别奶奶和爹爹,登上喜轿,风荨知道她不可能再回头了。这一次,她真的要嫁人了。她想嫁的人,一个月前还是那个人,可是,一个月后却变了一个人。此时此刻,她到底嫁给了谁,风荨自己都恍惚了。
按部就班,她承受了婚礼上的繁文缛节,忍住了随时逃掉的冲动,在春暖花开,东风送暖的这一天,嫁给了曲晨风,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妻子。
自曲家山庄立庄之日起,这个庄子里一向清静,从来没有如此吵闹过。因为曲晨风不喜热闹,所以庄内的人,都是低头做事,闲话很少。只在今日,曲家山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戏班子从早晨唱到夜里方散去。
风荨被扔在洞房,饿了一天。她撤下盖头,被眼前喜房应有尽有的摆设弄的眼花缭乱!风荨心道:“曲晨风搞出这阵仗,好似真的是娶妻一般!他做戏做得未免也太真了!”
实在是太饿了,风荨也顾不了礼节,一把抓了三四块点心,尽情地吃起来。她透过门缝向外探,门口守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潇潇和悠悠。
风荨推开门,潇潇和悠悠立刻并列而站,堵在门口。风荨说:“我不是要出去,我想你们也饿了。”她递给她二人点心。其实潇潇悠悠也早就饿了,却强忍着摇手不吃。
恰时,曲晨风出现在视野里。
潇潇悠悠看见主子来了,忙退在一边。
曲晨风神色严肃,他比划了一阵,潇潇和悠悠遂快步离去。
风荨问:“你对她们比划了什么?”曲晨风道:“你猜猜看?”风荨道:“看你阴沉的面容,定是对她们说了不好的话!你要是责备了她们,那可是冤枉了她们。你们在前面好酒好菜,大吃大喝,还听着戏,好不享受!而她们呢,都饿了一天了!”
曲晨风苦苦一笑道:“她们是曲宅的下人,轮不到风家的大小姐发善心!”曲晨风慢慢靠近,酒气愈来愈浓,风荨闭了门,边说:“我不喜酒气!”
曲晨风看似醉了,却没有真醉。他推开门道:“你该等到新郎来掀盖头的!”风荨道:“此刻又没有外人,我们何必再演戏。真是滑稽!难道要演给自己不成?”
风荨只把这场婚礼当成一场戏在演。
曲晨风脸色暗沉,他说:“甚好!”风荨问:“甚好什么?”曲晨风道:“滑稽的事能惹你生气,那么我就要你做多些滑稽的事!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你要时刻记得!”
曲晨风抓起床上的红盖头,覆在了风荨头上。风荨道:“你成了疯子!”她一把又是扯下盖头,奋劲扔向窗边。
风荨道:“滑稽的事不会令我痛苦,只会让我更加恶心你!”
曲晨风道:“恶心我?恨我?好啊!甚好!能让你的内心被阴暗的东西冲蚀着,让你也经受日夜不能安心,才是大快人心!”
风荨怒道:“你——你就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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