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菱一个劲地絮叨,她都不确定阿良听到没有。
风菱道:“梁汐那个崽子,还想我叫他姐夫,真是痴心妄想!”
阿良道:“大小姐突然转变态度,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风菱道:“不管有多难言,大姐都不该用自己的婚姻做牺牲。大姐这样做,只会让我和风荷更难过。我早长大了,我是风家的二小姐,我也可以承担的!”
私下里,阿良派人打听了梁汐的最近动态。很快他知道了,原来那日他和风菱风荷和杜望暴揍梁汐一事走了马脚!阿良细一想,回忆起当时风菱怒气中烧,口无遮拦,确实说了露馅的话。
阿良心道:“好卑鄙的人!竟以此为要挟迫使风荨同意!”
若是风菱和风荷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必然会责备自己!她们会痛苦不已,阿良选择对风菱缄默。
沉思片刻,阿良已有了决定。尽管此刻时机还不成熟,尽管他仍在犹豫,尽管此事一旦开始,很可能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风荨要嫁人,这个事实摆在阿良面前,他已无退路。
再说梁家,接连送来许多箱彩礼,并三十件新衣裳和首饰。风荨都照单收了,也嘱咐梁家人带话谢梁公子。
梁汐见美人即将如愿所得,喜上眉梢。请了好几个名医,抓紧时间医治他被暴打后仍有淤青的身体。
杭州府里人人又在传,说风家大小姐上次没嫁成梁家大公子,今日又嫁梁家二公子,真是铁定了要嫁梁家!也不知道是打梁家什么主意?就怕老天爷不开眼,非要拆了风梁两家的美愿。
风老爷早有嘀咕,他怕那个存在暗处的人又来惹事,坏了梁风二家的好事,因此反复叮咛风荨绝对不可外出。眼看明日便是成婚日,未免出岔子,风老爷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溪轩,早午饭他都是在院子里吃的。
风荨劝道:“爹,天太冷,会冻病!您回屋吧,我哪也不去。”她劝他回屋,或来清溪轩坐着,并承诺自己绝不会离开府里半步。
可风老爷就是不听。
晚饭用过后,风老爷只觉头昏眼迷,强撑了一会,就倒在石桌上睡着了。风荨命人抬了父亲回屋休息,又去照顾了他一会,见他只是困乏了并不大碍,心下宽解。
风荨暗暗道:“爹,纵然你逼我嫁到梁家,我也不会真的恨你。你是我爹,那年您冒着大火将我救出来,又四处访医问药,不惜冒着走私的危险为我从海外找药。您很疼爱我,荨儿知道!您早说过我是长姐,生下来就担着重任,不能跟风菱和风荷比。我都知道,您肩上的担子何时轻过?您也是这样一路为了我们憋屈着自己过来的!我不能自私,我不能忘了自己长姐的身份。我不怨你。”
府里的下人们忙着为明日的婚宴在做装饰装点,那大红的灯笼燃得那样耀眼!风荨曾幻想过红笼通亮的那晚,阿良会牵着她的手,领她走入另一段旅程......
而今,冷风一吹,风荨打了个喷嚏,如画劝她回屋歇着。
红烛摇曳,风荨坐在床上发呆。
府里的人声渐渐地息了许多,当空月正移到窗里,风荨抬眼望去,月空澄静。她心道:“天上若有神灵,他们会来援助我吗?”
一阵风猛然吹开了窗户,风荨惊然间,一黑衣蒙面男子跳窗而入。他走到风荨床前,揽腰携抱其越窗而出,哪里容得风荨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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