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快的步子,风荷来到舱内,问:“大姐,潘旭说你找我?有什么事?”风荨尚沉在思虑里,呆呆看着风荷失了神。风荷又喊了几声,风荨方回过神,道:“没事,没事!就是问你晚饭吃好了吗?觉不觉得晕船?”风荷道:“不晕!我现在可精神了!大姐,海上月色美好,咱们去吹吹风吧!”
说着,风荷拉着风荨出了舱。
皓月当空,海风拂面,好不惬意!船舱里的客人几乎都出来了,因是甲板上聚了许多人。
风荷瞅见杜望和潘旭,于是拉了风荨过去。杜望潘旭见到主子,忙起身让位。风荨一向随和,叫他二人不要拘谨,于是四人在船头两条并排的木椅上,分开而坐。
风荨问杜望:“杜望,你是家中独子吗?”杜望答:“还有一个妹妹。”风荨又问:“父母做工吗?”杜望答:“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只做些针线活,不曾在外做工。”
风荷忙道:“大姐,家庭背景不在考查船员的要求内吧!”风荨笑道:“船员当然不考这个,咱们唠唠家常。”风荷凑到风荨耳边低声道:“可大姐你这样问他家事,会让他难堪的!”风荨道:“行,我不问了。”
风荨又道:“潘旭你---”主子才一个问题,潘旭已一口气答完所有。风荨道:“你母亲养你不易,好好孝敬你母亲!可已许下亲事?”潘旭道:“还未!”
风荷道:“大姐,我觉着你变成奶奶了!刨根问底,催婚催嫁,你自己不是还没嫁!”
风荨笑道:“我是大姐嘛!当大姐大哥的都这样,不信你问杜望。”杜望道:“确实如此。”
风荷接着问杜望:“你也追问你妹妹的婚事?”杜望道:“妹子才刚十一二岁,谈论婚嫁尚早。”风荷又问:“你对你妹妹肯定很好了,她肯定很幸福开心!”杜望不做声了。
杜望一家全凭他出来做工讨生计,他自是立誓要让母亲妹妹过上好日子,然而贫穷一直缠着他们一家。妹妹是否幸福开心?杜望不敢想,因为结果定是令人心酸的。
风荨看中的正是杜望顶天立地,孝顺爱幼的品性。杜望的家庭背景,她早是知道的,此时是借机说给风荷听。从长辈的身份看,华家公子华平野与风家三小姐风荷更配。从作为女子的角度看,令自己欢喜的人才是最配的人。
自古说情事,越说越不清。
风荨道:“潘旭,你在陕甘长大,可有什么趣事?那是西北远地,和杭州府定然大不相同吧?”
潘旭道:“回大小姐,倒是各有风格,不一样。”
风荷来了兴致,道:“快讲讲有哪些趣事!”
潘旭迟疑片刻道:“趣事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里民风淳朴,相识之人多有豪迈之气,不似江南的温吞。”
风荨道:“听你语气里颇有眷恋之情,是否想过再回去?”潘旭道:“走过的路是回不去的。眷恋也说不上,只是那时的主家对我们一家极好,小少爷视我为兄弟,而今想来只有悲痛罢了。”
风荷问:“悲痛为何?”潘旭抬眼看着风荨风荷,眼神里藏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末了他说:“主家被奸人所害,已不在人世。”
听者三人皆长吁一口气,都不吭声了,空气静默良久。
突然杜望喊道:“那边有一艘船!”风荨立身观望,只见迎面一艘大船极速驶来。潘旭道:“听闻这带海域有海盗!”风荷大叫一声,躲在了杜望身侧,拽着他的衣袖。
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大船很快靠近了,却不是海盗。只见徐大地领一众人站在船头,他边大口吃着苹果,边朝着这边船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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