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夫人已经往风荨碗里夹了许多菜,而风荨一点也不饿,但是为了不让奶奶担心,硬是往嘴里塞。
风老爷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荨儿,你真没事?山匪没有为难你?”
风荨道:“起初以为是山匪,但是究竟他们是做什么的,我现在也糊涂了。他们说请我上山,我自是不信。但是在山上待了这几日,确实一点也没为难我,反而是好饭好住地照顾着。”
风荷问:“那他们图什么啊?不是要咱们家的钱吗?”
风荨摇摇头,道:“这也是我觉得特别奇怪的地方。”
风老夫人道:“别管他们图啥,只要你平安无事回来了就好!菱儿,你别再去官府报官了,省得惹了那些土匪再出乱子!”
风荨问风菱:“官府怎么说?”
风菱一直默默沉静在一边,她答:“提起这个新上任的知府我就一肚子气!一副文酸腔调,凭我怎么说,他硬是不派兵上山剿了那伙贼人!偏说无凭无据,还不是如画一时说错了话,说是请你去!这个知府,得空我真想揍他一顿!”
风老爷道:“好了!官也别报了,揍知府的事更不敢去做!这件事就这么罢了吧,兴许是谁在跟咱们开玩笑!”风菱道:“哪有人开这种玩笑!”风老爷道:“这事偏偏发生在咱们风梁两家联姻的时候,说不定有人怕咱们跟梁家成一家人,以后势力大了,这才有意阻止!”
风老夫人道:“我看啊,就是这个理!这个梁家结亲我看就罢了!彩礼咱们如数退回,要是不愿意,就再多给梁家些钱!”
听到奶奶替自己挡了婚事,风荨如释重负。
风老爷道:“梁家那天已经来闹了,这事不好摆平!”风老夫人道:“让他们来闹,反正荨儿不能再嫁到梁家!”
风荨问:“那日梁家闹得很凶?”风荷道:“他们非说是咱们风家故意耍心眼,要悔婚,拿他们梁家当猴耍,扬言要咱们都去蹲牢狱!”风菱叫道:“他们敢!”
风荨道:“爹,虽然事出有因,但此事咱们确实理亏,我想明日亲自去道歉,把事情解释清楚。”风老爷道:“解释不清楚!荨儿,你真的不愿---”
风荨斩钉截铁道:“不愿!”
风菱拍手道:“大姐,有你这句话就行!爹说得对,这种事解释不清楚,就算你解释得很清楚,他们也不愿被解释清楚!装傻充愣耍流氓是梁家的惯用伎俩!”
风荨道:“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此事因我而起,自当由我了结,解铃还须系铃人。”风菱道:“讲道理的方法治不住梁家,此事就交给我和阿良吧!”
风荨问:“阿良呢?已经去休息了吗?”
风荷道:“没有!自从大姐你不见了,咱们没人吃得下睡得着!阿良哥前天从茶园回来,知道了你的事,可急坏了!这会应该在哪里干着急呢吧!”风菱道:“没事,我等会去找他,省得他瞎着急也跑去报官!”
风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家人又话了些家常,便各自回房休息。这三四天来,风家上下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已是晨午,风荨听到楼下有声音,便大声问:“如画,谁来了?”如画道:“是二小姐和阿良!”
风荨心头一震,忙穿了衣服,忽又坐下。一会儿如画上来了,说:“大小姐,二小姐等您呢!”风荨道:“有事下午再说吧,我觉得累,再睡会。”
风菱和阿良走后,风荨下了楼,在书房坐下,盯着桌上搁着的那本从曲宅拿来的《浮生记》发呆。
如画道:“大小姐,奴婢记得那晚您正咳得厉害,因是好生担心!不想您的咳嗽竟好了!”经如画提醒,风荨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一两天没咳嗽了,身体也轻松了许多,风寒似乎是自败而逃了!
“难道真是山间的清新空气养人?”风荨又有了一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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