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丫头为了这件事做了不少调查。陈相锦心中感慨她为此付出的努力,语气也就变得温柔了许多,说道:“既然进了盛京,那就应该趁着这段时间多学些东西,怎么能学那些酸腐文生来这总地方?”
林姣上前一步毫不介意的拉着他的袖子,说道:“可我不是来读书的。”
陈相锦无奈的说道:“我都说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京城里那么多名家,即便是天京外也有四大宗门在广招弟子,你家那位行之真人不就是南天门的弟子?我一心从文,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可是那日即便强如行之老人,也对那些杀手没什么办法。”
林姣低头心想,难道要告诉你是因为只有你才能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吗?
千通万通,狗屁不通,陈相锦一看解释不通,索性不再解释,抬脚领着林姣便出了茶馆,林姣知道他很珍惜时间,他好奇的问道:“相锦哥哥为什么这么着急?”
感受到对方真的是关心自己,陈相锦心中有些微微感动,说道:“我要考试,而且,我一定要上甲榜,最好是状元榜首。”
林姣心想,那可这是个了不起的理想。
某日,陈相锦收到一封来自长安的信。坐在窗前取出那封信,随意拆开,平静的阅读,过程中偶尔蹙眉,但大多数都是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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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姣儿一直吵着要学艺拜师,为此我为她找了诸多良师,然而,无论是隐士高人或是有名的名师,她都不满意。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要拜的乃是郭先生的亲传弟子,陈公子,那就是你啊。她这是在怕我反对,嫌你年幼,嫌你还是个小人物,可她哪里知道,单凭是郭先生亲传弟子这一条,便可折服林某。可我知道陈公子一心要科举入榜,又怎么能让小女来打扰公子?”
“知子莫如父,我又怎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女儿家的心思,看她翘了家,我便知道她是要去天京。作为帝国第一学院,盛京又怎会轻易的接纳一个学生?她以为是自己多花了些银子,就这样简单进了盛京,殊不知,还是林某从中做了些手脚。”
“而至于拜师的事,她是林某唯一的女儿,只要她喜欢,我自然不会反对,一切皆看陈公子意愿,如若公子收了小女,做了郭先生的徒孙,那便是她的造化,如果陈公子看不上小女,那也无妨,就让她在盛京里边好好学习,还托陈公子多加照看才是,来日林某拜访天京,必有重谢。”
“信封里夹着一份三千贯的银票,林某知道陈公子谈银钱确实有些辱没唐突,但还请陈公子恕林某只是个商贾之人,除了有些家财,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就当作是照看小女的照看费吧,以后每月都会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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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相锦翻出信封里的银票,他沉默了许久,喃喃自语道:“说好的收不收全看我心意,可我还没打算收,你家的拜师礼便到了,陈某人何德何能啊。”
正在此时,他听见楼下有人在呼唤自己。林姣站在街头,朝坐在窗台上的陈相锦挥了挥手,指了指远方的龙山桥。
那处灯火阑珊,横跨天京的红河中满是花灯,他这才想起来,今夜是七夕夜,天京自然极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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