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陈相锦冷不丁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了葛浩身上,那葛浩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一脚踹下去,人就这么倒飞出去。而事实上,陈相锦已经尽最大可能收了力,却实在没想到这个满口文人才子身子实在是有些不堪。
两个人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了藏书楼,殊不知在明天天京各大茶楼酒馆就会传出盛京旁听生当着寒门子弟殴打天京才子的传闻,但……这对陈相锦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至少,从头到尾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有种感觉,寒门与林家的阶级斗争可能是偶然,但葛浩的出现绝对不是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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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是之前,陈相锦并不抗拒和小女孩儿独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活泼好动调皮的小丫头。而他一直认为那次杀戮必然是给小姑娘弱小的心灵造成的不小的伤害,他已经做好的要面对一个冷漠呆滞的林家小千金的准备。
在澄楼里饮下一大口淡茶,林姣这才甜甜一笑,无尽开怀,轻声唤道:“相锦哥哥。”
声音很脆很清,就像是春雨后桃花瓣上留下的露珠划过稚嫩的咽喉,微微颤抖着陈相锦的耳膜,也微微颤动了他的心。
她何时叫过自己哥哥?陈相锦回忆起第一次见这个小家伙的时候,小丫头那股子骄傲刁蛮的横劲。
他愕然看着餐桌对面的小女孩,看着小姑娘稚嫩的眉眼,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红红的嘴唇,很漂亮,很好看。神情一晃,一时竟是没反应过来。
“相锦哥哥。”林姣好看的微蹙眉间,似乎有些不满陈相锦迟钝的反应。
陈相锦不知道是该警惕还是高兴,只好故作平静说道:“首先你得告诉我,我那天清楚的看见商队的船离岸,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林姣说道:“长安和天京只有两天的距离,十多天的距离,够我往返好多次了。”
陈相锦为皱眉问道:“这么说,你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林姣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无辜的眨了眨,并没有回答,包厢里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父亲看不到你,你就不担心他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吗?”
陈相锦自认为语笨,实在是不擅长说这些话,只好按照传统固有的思路说着这些异常乏味的话,然而小姑娘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他发现说这种话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只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跑出来?”
小姑娘林姣捧着一杯茶低头想了想,忽然抬头说道:“拜师。”
陈相锦有些不明白,像林氏在唐国的地位,林姣想拜哪位名师高人都是信手拈来的事,何至于要小家伙以翘家的代价来交换,想来这位高人必然是不受林宏待见之人。他警惕的微微皱眉,睁大眼睛问道:“拜师?”
林姣说道:“是的,相锦哥哥,我想拜你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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