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笑嘻嘻接过糕点“谢谢夫人,夫人您真好。”
“调皮,去给我打点热水,我洗个澡,睡一觉。”说着芸娘提着包袱,进了卧房,等白芨打来热水,洗去一身疲惫。
躺在床上,回想今日确实没漏什么破绽,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芸娘今日确实累了,紧绷着心神,深怕漏出点什么,引人怀疑影响到陆非就不好了。
陆非下衙回到后院,进房间看着熟睡的妻子,心里不禁难受起来。
以前在老家,一家里里里外外都是芸娘操持,自己一心读书,想着考上功名给妻儿依靠,让父母妻儿不再吃苦。谁知一朝得中进士,获得官身,却还是需要妻子操心不断。
芸娘一觉醒来睁开眼,屋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伸个懒腰,起床披件衣服打开房门。
白芨守在门口看芸娘出来,“夫人您起了,刚刚大人说您累让,让不要打扰您。”
芸娘点点头问道“大人呢?”
“大人在书房考校少爷功课呢。”白芨小麻雀一样说个不停,“夫人您还没吃晚饭呢,我去给您端来。”
“去吧,端来放放里,我就在房间吃,我先去看看少爷。”说着芸娘往书房走去。
芸娘到书房门口看着屋里陆扬正抬头望着父亲提问“爹,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事什么意思?”
陆非坐在旁边回答道“这句话告诉我们:路遇险处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通过,事情轮到头上想躲避也躲避不了。遇到难题都要迎难而上,不可懦弱逃避……”
看着父慈子孝的二人,芸娘没有打扰,转过身回房间吃晚饭。
陆非一会儿回到房间,见芸娘正吃晚饭,坐在一旁看起书来。
芸娘吃过饭,白术进来收拾好碗筷出门。白芨打了热水进来,夫妻二人洗涑过后,靠在一起看书,芸娘看着市面上才子佳人的话本。陆非看的是齐民要术,是贾思勰作的一本综合性农学著作。
“王管家,今儿就没什么要说的么?”芸娘认真看着话本,陆非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
“我昨晚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芸娘翻了一页回答道。
陆非把妻子手上的书拿过来,放到一旁“我今日才知道,我家夫人这般厉害,今日整个县衙上下大小官员都被你忽悠的团团转,恐怕现在还好多人还觉来来了个财神爷?”
芸娘干巴巴一笑“那我怎么办,去告诉他们,你家县令夫人想买座山?再说你们也赚了啊,一座荒山头卖我八百两,我赚点银子容易吗?”芸娘说着叹口气“哎,还是要赶紧想办法攒家底呀。这只出不进,不是办法。”
陆非捧过妻子的脸正对着自己“别又岔开话题,老实招来,你打算怎么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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