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薛辉,没想到此人也是一脸迷茫,只好想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师兄,你若再不能解释,小僧可就赢了?”无色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笑嘻嘻的问道。
姜同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就在快要放弃之际,忽然看到了一个坐在父亲肩头观看的孩子。
“有了!”姜同一拍脑门,指着那对父子辩道:“我的佛本是道,意为佛包含于道,就像是小孩是男人的儿子,或者说男人是小孩的爸爸。
而你说道本是佛,岂反过来不是说小孩是男人爸爸,男人是小孩的儿子嘛?”
他越说越来劲,眼见和尚双眼通红,又补充道:“汝言大谬,大谬矣。”
“胡说八道。”无色喉头涌动,分明是一口血被挤了出来又被咽了下去,他怒道:“你说道佛为父子,那你怎么能证明?”
“既为父子,即有先后。”姜同冷笑一声,问道:“你可知佛教打机锋?”
无色道:“当然,我佛宗禅机岂能不知。”
姜同有道:“你说打机锋,我却说论吊诡。”
高手与他人对机或传学时,常常以寓意深刻、无迹可寻,甚至没有逻辑的言语来表现自己的境界。
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种临时天成的境界,道家称之为吊诡,佛就称之为机锋。
“我庄周祖师曾说过,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幕遇之也。”
其意为,我现在所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的,万世千秋之后,早晚会遇到大圣人,才能理解我的话。
“而你佛教祖师释迦摩尼曾说,彼非众生,非不众生。”
意为,不是众生,只有佛。只有佛的境界才能理解我的法。
“两位大圣者对佛道的理解归于一处,可是我庄周祖师教化天下时,中州大地佛宗还未成立,所以既然时间有先后,那么在前的肯定为尊。”
“招啊。”薛辉猛地一拍手,笑道:“就好比我和歪脸儿是一样血脉,但从小失散了谁都不知道,后来有人发现,那也只能我是长辈,他是晚辈了。”
“我呸,笑脸猫,会说人话不。”洪文安听得明白,他这是在说自己是他的儿子。
无色脸色痛苦,后背僧袍已经被汗水浸湿。
倏地,一口老血到底没忍住,终于喷了出来,仰天便到了下去。
心中魔障已成,日后若是勘不破,修行路上只怕苦难重重。
“跟我吵架,找死啊,真当我这么多年百家讲坛和网上白看的。”姜同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屁股。
“喂,歪脸儿,你的有缘人晕过去了,还不带他走?”
“真是废物。”洪文安一怒之下吧折扇狠摔在地上,本想自己走,但犹豫良久,最后还是背起无色在众人的嘲笑中消失。
“哈哈哈,精彩。”薛辉暑期大拇指赞叹道:“军师果真文武双全,佩服佩服。
咱老薛生平没服过几个人,从今以后,军师算一个。”
“薛堂主谬赞了。”姜同看着周围人群还未散去,暗道:“好好的盛会被那两人搅和了,也不知道任务能不能完成。”
他想了想,问道:“既然这些东西都是送给我的,那就有贫道可自行处置?”
薛辉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全凭军师发落。”
“好。”姜同忽然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远道而来,为我灵宝道门捧场,这些果盒酒礼人人有份,就当我对大家的答谢。”
“真的假的,小姜道长真是一副好心肠。”
“那还有假,小姜道长打小就长得俊,没想到心底更美。”
“是啊。”
众人无不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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