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戚戚。生死攸关时候,最见人心。
郁忆开始怀疑自己来的是否正确。
病房里,苏姩双手撑在床沿,目不斜视的盯着她小儿子,时不时叹口气,眼眶里的泪水随时准备出逃。
景撷撇看他妈指尖上的血迹,眉头一皱,想起了被握住手腕的郁忆。
此时的郁忆在走廊里慢吞吞的往前挪,想着到底该不该去病房看看,她这身份挺尴尬的。
景撷跑过来时,下意识往郁忆手腕看去。
白皙纤瘦的右手腕和红肿有伤的左手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伤口不再冒血,却也触目惊心。
景撷抬起她的左臂,想看的清楚一点,郁忆却条件反射的往后缩。
“不知道说一声吗?带你去处理一下。”
郁忆仰头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妈妈掐的,你不来道歉也就罢了,凶什么凶!
“先去看看亓亓吧。”
景撷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先过去说一声,他得把人送回去。
郁忆想着,先到病房看看,至少尽了心意,可是面对苏姩那后悔、愧疚的模样,她真是觉得自己做了个最错误的选择。
别人真诚道歉,又不是故意伤害,她只能一口一个“没关系”的应付着,觉得自己真心虚伪,这和大度与否没什么关系,伤口是真的疼,她也是真的心累。
指甲里藏得细菌多,医生拿着酒精消毒时,郁忆抓着景撷的胳膊直抽凉气,都恨不得给他也掐出个一样的。
“唉,要是右手腕也伤了就好了。”郁忆想起了书包里那一堆试卷。
景撷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说什么呢!”
“换成右手也行啊,至少有理由不写作业。现在只能表演身残志坚,该完成的试卷一张都不能少。”郁忆盯着自己的左手腕,一脸惋惜。
景撷听完她在打什么主意,被她气笑了。
“实在不想写就算了,我写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觉得过意不去啊,没事,当时情况,我能理解阿姨。再说了,你都害我一次了,还想再害我一次啊。说,你是不是怕我超过你,所以尽可能的把我往歪路上引?”
景撷咬了咬牙,想说,答案是你自己要抄的,作业也是你自己不想写的,你还用别人帮你引路吗,你对找歪路的执着,就如同瘾君子对毒品一样。
算了,她伤了手腕,连着脑子。
“走吧,送你回家!”
“要不,你写完,我借鉴一下?”
“……”
大概是背靠大树,无所畏惧,郁忆回去后一觉睡到下午,起床后正好赶上景撷从医院回来,带了些吃的。
吃完饭之后,郁忆朝景撷招招手说:“走吧!”
“去哪?”
“医院啊,亓亓应该醒了吧,夜里的时候没等到小家伙醒,现在都睡饱了,该去看看了。”
景撷边收拾桌子边说:“手术成功,亓亓没什么事,我都回来了。你也不用去了,写作业吧。”
“可我是个伤患,没办法动笔啊。”
景撷嘴角一抽:“你伤的是左手!”
“影响到我右手发挥不行啊!”郁忆下巴微扬,神情狡黠。
“我写!你抄!”
“那我们的答案一样,老师肯定怀疑我抄你的!”
这事还用得着怀疑?可不就是事实吗?
景撷吐出一口气:“我不交了。”
就等你这句话!郁忆得意的笑笑,上楼拿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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