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雅釉……你回想一下……这几天难道我们彼此之间还不足以开诚布公。关于相亲,我一直没有等到你的解释!我承认,那句话有故意的成分,不过是要你一个态度……”他指的是找备胎那句
“萧!”
雅釉没有立即回答,她斟酌了半响,傻笑一下,摇一摇头:
“你负责我们那里的拆迁,我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一早就很清楚,对吗?”
“怎么突然提这个……”
“回答我,是不是?”
“偶而听过……”
“之所以答应去,我不过是在敷衍我妈,被家人所累而已,这一点你一开始就清楚,对吗?”
“嗯。你们一起被设计了,估计阿姨她没成想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知道我受了委屈。还多此一举听我解释?”
“你说呢?”
“萧……你没有用世俗的眼光看他们,我已经很感激……”
雅釉停顿了一瞬,用手抚住额头,又轻声说:
“可是,……麻烦你,千万别可怜我,同情,怜悯,这些我都不需要……”
此时,音乐到达一个高!潮,成排的水柱高高喷射而起,水花漫天挥洒。台阶上被四射的水雾央及,他们脸上身上尽数浇湿,雅釉被冷水淋湿的一瞬间,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
同时,她感觉到眼睛,好像有冰凉的水珠滚落……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
魏萧靠近两步,低哑浑厚的嗓音,穿透悠扬的背景音乐,一字不漏地传向她的耳朵:
“雅釉,你误解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与不公平!所以,我从未可怜过任何人,又怎么会把这分怜悯给你!”
“那我?”
魏萧蹲下身,缓缓帮她擦掉脸上的水渍,低哑着声说:
“雅釉,是不是一直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男人?有关我们的关系,不至于昭告天下,但是你有必要绝情到拿我当空气?”
“你想我坦诚?我们的事……我已经告诉爸爸了……”
“真的?”
“这次是我错了,魏萧……原谅我?”
“我大你八岁!”言外之意就是叫声箫哥!
“你怎么知道?年龄……”
“第一天,市医院,挂号,学生证……”
“箫…可不可以…不叫你哥……”
魏萧隐忍笑意转身蹲下来,将后背留给她:
“……上来吧!”
雅釉抹掉脸上的泪,抖落一下衣袖,顺手勾住他肩膀,她伏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软软地说:
“箫,你的背,好结实哦……”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
其实,魏萧内心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严谨,尤其是,碰到丛雅釉之后,他发现自己会刻意等待对方的电话,期待与她会面,连说话语气也轻缓了不少……
又是一阵疾风吹过,将他们的衣角及头发吹得凌乱,空气夹着凉意,可是紧紧相贴的身体却温暖无比!
魏萧脚步故意放得很慢,身上的女孩体重不足一百,与他强健精壮的体格对照有些鲜明,这一刻,好希望时间静止,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天荒地老……
盥洗室内,雅釉双眼微闭,肢体放松仰躺着,尽量让脑袋保持一种冥想状态,已经在浴缸浸泡将一小时,连身体都感觉到水在渐渐变冷!
“阿嚏……”
门外,魏萧轻轻叩门
“雅釉……”
她睁开眼睛,放空的意识被拉回,这下躲不过了!
“嗯!”她有点紧张
脑海里浮光掠影,突然间闪过与展鹏恋爱时的片断。
展鹏是她高中时期的学长,著名的美术才子,大学考中建筑名校,雅釉高三毕业的那一年,他已经大二,误闯入她世界,是因为她保送出国的名额被人截胡,她之后选择了外国语,可是母亲并不支持她读书,学费像一座大山横在她面前。
十八岁那个夏天,展鹏帮她办了贷款,大概出于感激答应了做他女朋友,
学美术设计的人属技术人才。大都沉默内敛。后来接触久了才知道,展鹏如何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独树一帜,那性格是夏日阳光热烈奔放,朋友无数,鬼点子奇多,雅釉大一住校,室友其他三人,皆能与展鹏打成一片,反倒是温婉的雅釉被突显得像个外人。
至于分手是在一次“露营”回来之后……
雅釉擦干身体,直接套了一条中袖连身T恤,拉开门,带浴缸的盥洗室就与魏萧卧室相连,魏萧身着灰色睡衣就站在门外等她,头发几乎已经干了!
“叮铃……”一阵风吹过,好像有风铃被吹响,
雅釉绕过魏萧,寻声步入走廊,那是二层两个房间之间的一个窗户,日本陶瓷娃娃风铃就隐藏在米白色的纱幔背后……
999个幸运,魏萧将它挂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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