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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曦光细碎地投射向窗帘,一点一点将房间燃烧得热烈。
其实,地处机场附近的这家酒店隔音还不差,可是依旧能感应到飞机直冲云霄以及下降滑落时的轰隆隆巨响,那是一种绝对能震憾至骨胳的振动,远比耳膜所感知的声音来得剧烈!
昨夜的交谈直至凌晨,如此难得静谧的假日上午,一对恋人缠绵缱绻紧紧相拥,此刻在床上睡得正是酣然!
不过,饶是如此静好的画面,还是被一阵阵手机铃声打破了!
稚嫩的的韩语童声伴随着动感节奏一遍一遍单曲重复肆意酣唱着……
丛雅釉睁开眼就看到身体被魏萧包围着,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甚至都来不及顾虑那分莫名放大后的羞涩感,模模糊糊中好似听到铃声大作,下意识手摸向了床边的手机:
“喂……杜悦什么事?……啊?……什么什么?……好!我现在在津海马上回去――等我!……”
丛雅釉强做清醒,迫不及待地跳下床,紧接着,身旁的人被吵醒,魏萧顺手揉一揉睛明穴,低哑浑厚的嗓音传至她背后:
“什么事?”
“我们又要被人赶出来了!”
丛雅釉说的正是西郊教师家属楼所租房子,果然,那个瘦猴有问题。
通俗点说,那家冒牌房产公司根本就没有营业执照,一个典型三无的二手黑中介。
瘦猴将店面锁定在木兰大街靠近良村巷口,果然是别有用心的!主要针对即将拆迁急需租房的良村村民!加之村民平日习惯占些微不足道的小便宜,对于法律常识及防范意识更加一无所知。
一方面他以房产中介公司的名义引导租客快速签订租房协议。甚至用中介费,房租打折等借口实施利诱欺诈。
另一方面反复向房东推脱,说房子没租出去,尔后见多数人上当,再利用这个间隙卷款逃逸,如今已经不少房客受骗,房租绝大多数已被卷走。
两个小时后,白色波罗驶入家属院,魏萧没犹豫直接与雅釉一起下了车,早在杜峰那件事上,他就以中闸调和者的身份出现过,倒也不曾有人怀疑他俩之间什么关系,眼前这种诡异的平静,反而让他疑虑,如此装聋作哑,要到什么时候?
两人十万火急快速进门,房间内被一种不寻常的气氛笼罩。眼见一屋子阴郁面孔,回过神时,大家大眼对小眼皆是一愣。
客厅沙发上坐着父亲丛文阁,大哥丛旭,杜悦手撑着腰站在阳台上,而沙发正中央则坐着一位并不算陌生的中年女人,衣着中规中矩,眉目狭长,嘴尖唇薄,透露着一脸的精明算计。
是她?
这不是那个和表姨母一起搭帮结伙说媒的中间人,还能是谁?
怎么哪儿都是她?
为什么这个人要这样阴魂不散呢,见母亲那边失利,又要跑到父亲面前继续不成?
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这意外就好像俄罗斯套娃,一个套着一个!
丛雅釉险些昏厥过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若不是心系家人安稳,急于了解房子整件事的原委,她几乎要一头撞上墙!
丛雅釉的脑回路已经失灵,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却听那个中间人狡黠地笑道:
“哟,雅釉,果然是你家姑娘!这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前两天才和我们家逗逗相亲见面,今天就又一个屋子里说话了!你说这是不上天安排的缘分?我看呀,房子这事呢,也别等警察解决了,直接把房子送给这丫头当聘礼得了……”
丛雅釉刚刚进门还是懵的,一番话听下来,总算明白了,这是想用房子这笔糊涂账,借机拉她下水羞辱恶心她们全家呢,机会虽不大,可万一成功了呢?毕竟恋权贪财之人大有人在。
一时间她恼羞成怒,血气直冲天灵盖,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气极败坏的话几乎破口而出:
“这位阿姨,您说笑了,我敬重您是长辈,叫您一声阿姨,敢问您是哪路大仙月老?我咋不知道我的婚姻大事还需要你来做主呢?你把自己当根葱,我还真拿你蘸酱啊?最重要的是提醒你一句,请不要打着说媒的幌子,干些两面三刀的糊涂事儿,您若为老不尊,就别怪我们小辈的不客气了!”
丛雅釉字字珠玑,直中要害,几乎没有给对方留一丝情面,只见对面那位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被雅釉噎的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她停顿了片刻:
“哎呦,这孩子怎么啦?说话夹枪带棒的,不让人说话了!我今天来呢,是以豆豆表姑的身份过来看房子的!一推门就你们这一大家子住这儿,这一住就一个多月……”
这一刻,丛雅釉早已捋顺了房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真的是无巧不成书,瘦猴租给他家的房子,房东居然是那天相亲对象的家长!
她明白后反而笑了,随口说:
“哦?看房子?你要早说看房子,我还至于给您夹枪带棒?你直接了当将房产证一拍,当下就一目了然!还用得着在这里费话吗?”
于表姑,突然间站起身,手指了指雅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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