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釉接过郁金香玻璃酒杯,在灯光下红色的液色泛着醉人的光晕,她还没有喝,就已经感觉飘飘欲仙有点醉了。
“这瓶是典当行老板的私藏……好东西,拿到后就想和你分享!”
“原来――你有目的?想把我灌醉?”雅釉半开玩笑说,心里突然间没有那么伤感了。
“即使有目的,也不是非要灌醉你不可……”魏萧眸光变得坦荡暧昧,反而多了一种温度。
“你……”
雅釉讪讪微笑,耳朵又开始变红,傻傻低头呷了一口,谁知被微涩的单宁惊到,满口的酸,涩,辣,呛得她差点咳嗽出来。
上一次参加酒会,雅釉怕自己出丑,所以滴酒未沾。严格的讲这次是她第一次喝红酒,这一切她不会告诉魏萧。
本以为红红的酒液一定是甜的,判断失误,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察出来,实在觉得丢脸至极。
可是那红红的带有丰富味道的酒液,顺着喉咙,食道一路滑入胃里,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暖意,充斥着整个肢体……
“心情好点了吗?”
“嗯,的确好了。”
“所以说酒是好东西……”
魏萧呷了一口咽下,看着对面雅釉泛红的小脸,神思飘渺,有片刻的失神。
雅釉强压下身体产生的眩晕感,顺势将酒杯放下,神情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她说:
“我有问题,请教你!”
“说!”
“那个典当行老板和你关系很好吗?”
“嗯,还行!他现在就读德国商学院……”
雅釉眼睛亮了一瞬,羡慕的神情已表露无疑:
“哦呜!那――你了解这个行业?典当行都是典当什么呢?”
“很多啊!例如股权,房产,车子,首饰,奢侈品……你有什么要典当?”
“那么,古董呢?”
“什么古董?”
雅釉眨眨眼,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就是瓷器,哦就……祖上传下来的,很古老的那种……”
“这个……”
魏萧亦将酒杯放下,手执在鼻端沉思了片刻:
“目前国内好像没有几家典当行可以……”
“为什么?”雅釉瞠目结舌,随即又皱紧了眉头!难道?瓷器就不值钱了!?那可是古董?
魏萧清了清喉咙,目光睿智,思量几秒道:
“一般情况下不接受此类业务,是因为瓷器它属于易碎品,还涉及新旧的问题,假如日后赎当没有办法衡量新旧,真假,亦或者押运时半路损坏,很有可能产生巨大的纠纷,这种问题典当行总要规避……”
“哦,原来如此……”
雅釉眼睛立刻暗淡下来,真的是隔行如隔山!
魏萧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沙发扶手上,拇指指腹在食指骨节间打着圈,
“你家有古董?”
雅釉微微点头:
“是!我父亲的祖父传下来的,我不懂。也不了解它的价值……”
魏萧眼神流转,不可思议的说:
“既然是古董,不是时间越久越值钱吗?继续收藏就好了,为什么要典当?”
“其实――”
雅釉当下摸了摸鼻子,抿唇道:
“我!一直很想去国外读书,只是费用的问题,没有……”
魏萧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受重伤的女孩,吊着点滴说:拆迁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你家拆迁款真的不留给你?……”
说出来又有点后悔,这无疑有了在伤口上撒盐,火上烧油的嫌疑!
说到这里,又回到了家庭问题,雅釉顿时有点头晕,她哪里会顾虑魏萧的弦外之音,她早已麻木不仁,手不由抚住了额头叹口气:
“一分不会给我!母亲留钱给狱中的儿子,亦或者把钱还给受害方交给医院……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种思维逻辑有点奇……”葩!他没敢说出最后一个字!
雅釉倒是无所谓地继续:
“她不想看着我把钱带走,然后嫁给外姓人……”
魏萧听完一席话,早已明白了她在家的处境,可以说举步维艰。他突然间领悟,为什么女孩如此这般柔软的长相,眼神却透着矛盾的坚强韧劲……
“对于女性这……不公平……”魏萧说。
“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母亲执意不肯把拆迁款留给我。父亲只好留给我这个东西,他的意思是,把这个瓷器留给我当嫁妆,所以并不支持我去遥远的国外!至于母亲……”
接下来的话哽在喉间,就像含着一个驼鸟蛋,上不去,下不来……又有片刻的窒息感!
雅釉捶了几下前胸的檀中穴,缓缓吁气:
“她认为女人,应该做的事,只有两件,等待嫁人和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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