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没说闹离婚的事,也没说宋惟诺怀孕的事,这些事接踵而至,他也需要时间接受反应。
穆格乐拉宋惟诺坐下,劝她的同时拿话唬她:“再哭孩子就哭掉了,你知不知道孕期打个喷嚏,胎盘就有可能脱落。”
闻言,她呆愣地看着穆格乐,小嘴抿着,面颊上还有泪珠。
“妈,你吓唬谁呢?这是你儿媳妇,家里还有两位医生呢?”
宁珂不乐意,偏头示意一旁沉默寡言的宁厉勋赶紧把他女人拉走。他哄了一路才让宋惟诺心情放松下来,这一进病房愣是全做了无用功。
“阿诺,给爷爷说说,孩子几个月了?”
宁聿东强打起精神,撑坐起来,宁珂立刻往他身后塞了个枕头,帮他调整成坐姿。
“26周,六个月多一点点。”
宁老点点头,目光慈爱地落在宋惟诺滚圆的肚子上,自言自语:“我这身体,怕是难撑到孩子出生了。”
“不会的、不会的,呸呸呸,您怎么能这样讲呢?还有四个月,不到16周,您不光可以看到他,还可以抱抱他。”宋惟诺急得哭腔再起,求助地望向一旁的宁珂。
宁珂出言:“爷爷,您身子骨硬朗,就别吓惟诺了。”
宁聿东咧嘴笑:“行,听你俩的。”
宋惟诺同宁聿东聊天解闷,不多时,他老人家就精神不济困顿,催宁珂带宋惟诺回家安心养胎。
正要离开,宋惟诺听到宁聿东感慨:“这才刚入冬,盼春天还太早,冬天长着哩。”
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就要惧怕时节,不少病重的老人都熬不过冬天。
“爷爷,您撑住。”她眼泪又汩汩冒出,抹都抹不及,“我们不要足月,您再等两个月,再等八周,八周就可以了,我们把孩子剖出来,一定要您见到。”
“说什么傻话!”宁珂呵斥她。
“长本事了啊,会凶自己女人了?”宁聿东狠瞪宁珂,拍着床板教训孙子。
宁老放缓语气,对宋惟诺叮嘱:“好孩子,等足月,爷爷身子骨硬朗,等得起,不用着急啊。”
宁珂半托半拉,才把执拗的宋惟诺从病房里弄了出来。
带宋惟诺探望过宁聿东,宁珂发现她夜里总是睡得不安稳,不是梦魇缠身,就是胎动过频搅得她难以入眠。
宁珂忧心忡忡,白天照料宋惟诺吃喝,晚上守着她担惊受怕。
陪宋惟诺产检,她上称读数,语有喜悦:“54公斤,我又重了1斤。”
相比同孕期的其他产妇,宋惟诺占尽了身形优势,虽然挺着大肚子,却并没有太笨重。
“你也来称一称,感觉你最近都累瘦了。”
拗不过宋惟诺,宁珂上了秤。
“673公斤,你要瘦成电线杆了。不行,从今天起,我得监督你按时按量用餐。”
“你要向我学习,好好吃饭长肉肉。”
宁珂给她披上羊绒外套,她如今低头看不到脚,站得稍久小腿和脚就肿,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带她去进行下一项:“我只当自己养了一头贪吃的小猪。”
医生叮嘱他们,少吃忌口,适量运动,为生产做准备。
宋惟诺一直很担心宁聿东的身体状况,宁珂不允许她去探望,她郁闷,在家里闲着,整日就只能吃喝睡,他管都管不住。
“如果生不下来,就剖腹产吧。”
“据说,刀口疼起来睡不着觉,还有并发症。”
宁珂知道她怕疼,故意这样说给她听,劝她少打歪主意。
“我们又不准备要二胎,生一次把罪受完,全当是增加人生体验。”
他攥住她的手摩挲:“惟诺,那毕竟是手术,有风险。”
宋惟诺长出一口气,明白他的担心,嘴上妥协:“行吧。”
许你一片深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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