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让宁珂一直抑在心中的暗火冒出来:“你觉得我不应该吗?我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来抱去,先是你的前夫郑智,这又冒出来一位无名人士,下一次会是谁?”
“无缘无故我怎么会让别人随便抱?那位是邓川,我的硕士导师。”她抬手戳了戳他的锁骨,无奈于他的反应,“你总是乱吃醋,心眼比针口还。”
“知道我心眼醋劲大,你还乱招惹别人。”
宋惟诺蹙眉,她可没有乱招惹:“宁宁,无缘无故,我是不会让别人抱我的,你放心。”
宁珂捏住她的下巴:“我还真不放心。照你的话,只要有缘有故,别人就可以抱你?”
“就事论事,不要抠字眼。”宋惟诺侧头,摆脱他钳制的手。
“好,就事论事。今抱你的人,是你的老师,明会不会是你的学生?”
宋惟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宁珂,这是什么话?
“这种假设不成立。”
她的老师出于鼓励和爱护,临别时给她一个握手和拥抱,其实连拥抱都算不上,只是外交礼节性地一揽。
“怎么不成立?你悉心教导的学生比不上十几年前教导过你的老师,你重情重义,论起师生情分,也不至于薄至如此吧?”
话脱口而出,宁珂自觉不恰当,是自己执拗过头了,但他心里存着火,全因她而起。
那日郑智的事,她给的解释是:他过得不好,突然抱住她,她情绪崩溃了。
那今呢?她的情绪稳定,因为所谓的什么原因,和一位老教授抱在一起。
她待人友善亲和,是所有人眼里的老好人,可别人对她会是一样的干净纯粹吗?
宁珂更想确认的是这个问题:“你重视工作,重视亲友,待谁都很好,那么我和别人有何不同?你口中所谓的爱,我并没有真正的感受到。”
闻言,她要气炸了。大晚上同床共枕,他们将要发生什么,他心里没点数吗?
“宁珂,你怎么回事?你这是在指责我水性杨花,对感情不忠吗?你自己在矫情什么,怀疑什么?你不信我?”
他不是不信她,他是不信自己,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见他不言,宋惟诺推开他:“今是结婚纪念日,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困了,睡吧。”
宁珂不怕她吵,也不怕她闹,就怕她回避和拒绝。
他伸手扣住她的肩颈,将她扳正呈仰躺的姿势:“惟诺,我反感你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尤其是发生肢体上的接触。我也不想你对别人那么好,这让我觉得自己对你来没有什么特殊的。”
宋惟诺抬手触摸他的面颊:“宁珂,当我成为你的妻子时,你对我来就是最特殊的人。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是爱你的。我尊重你,敬仰你,臣服你,甚至是容你伤害我。无论我是哪一种姿态,面对你是何种面目,都是因为我爱你。”
她揽住他的颈,轻啄他的下巴:“我真的很累,身体酸困,放我睡觉吧。”
听过她内心表白,他内心震动不已,垂头清浅地吻她的唇,像呷一口茶,嘬一口酒,细细品味。
“宁宁,别闹我了。”她放软语气,伸手去掰他的手臂,可他的手臂坚硬结实地像是焊在了她身上。
他不话,就这么盯着她,褚褐色的瞳仁黑如墨,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发亮,很像猛兽紧盯自己的猎物,让她心中生怯。
“你想……”
她浑身汗毛立时竖起,条件反射地屈膝踢开身上的男人。
宁珂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床尾,他没有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上一秒还是温言细语,下一秒就是彻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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