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该听新闻了。”
他已经摸准了她生活里的一些习惯,试着融入其中。
宋惟诺赶紧喝光碗里的粥,坐在沙发上认真听起来。
宁珂收拾完了碗筷,径直坐到宋惟诺身边,听到她小声嘀咕着什么,随口问道:“在说谁的坏话?”
女人把视线从电视里移到他身上,看他端着手机查看邮件,心思显然还牵挂在工作上,她劈手夺过他的手机藏在身后:“不听新闻,那就听我说话吧。你想听中文的,还是英文的?”
他掀起眼帘,露出深邃好看的眼睛,不假思索道:“英文吧。”
宋惟诺把双脚从沙发上放到地板上,双膝并拢偏左倾着,两手搁在腿上,抬头挺胸,显然进入了工作状态:“It’s Sylvia ihe latest news f.”
(宁先生,惟诺为您传译新闻。)
宁珂看着她正经的样子,抿唇无声地笑了,眼里的深海拍打着眼眶,涌出无限的温柔。
比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员晚三秒,宋惟诺出声,一串流利的英文跳跃着钻进宁珂的耳朵。
宁珂确实参加过不少宋惟诺参与传译的大会,但本着母语信息接收更高效,他一直听的都是中文,没有取用过会场耳麦听英语译文。
第一次听到她传译英文,他面上不由流露出惊艳的神情。
他研究生阶段是在英国进修的,所以他听出她的语音语调很接近伦敦腔,但又有些不同,会掺和一点卷舌音在里面,带一点美音。
不左不右,夹在英美音中,自成一派,听在耳朵里很舒服。
与她说中文时清浅温柔的声线不同,说英文时她刻意放低了声音,显得沉稳有力,极具说服力和可信度。
她传译时神情严肃,眼睛里迸发出异样的光,眼神柔和又坚定。
作为她提供传译的专属对象,她时不时地偏头观察他的神情,确认他已将传译的内容接收,并没有明显存疑的地方。这也是她对译文质量好坏的一种评估。
宁珂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很享受地听了一段特殊的晚间新闻,待新闻结束播放那段熟悉的纯音乐,他淡淡地开口:“休息一会儿,我们办正事。”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是悦耳舒心的,可听到后半句,正喝水的宋惟诺猛地呛了一下。
看她咳得面红耳赤,宁珂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慢点喝,不着急。现在时间还早,够我们用的。”
宋惟诺深吸一口气,咳得更厉害了,手臂晃着勉强地把水杯搁到茶几上,咧着身子从他怀里逃出来,躲进卫生间。
他还真是越熟悉,越没有个正经相。
她动作缓慢地清洗着,拖拖拉拉直到热水器的水用光了才慢吞吞出来。一抬眸,看到他倚着对面的墙站着,显然等了她很久。
男人迈开长腿,只一步就到了她身边,低头调侃她:“水不够吧,应该给你再装一台热水器了。”
他还真是懂她的小心思,她真的很想再装一台热水器,轮着洗,到明天早上该出门时再出来,让他急死。
宁珂进去直接打开了花洒,冰冷的水溅到她的小腿上,迫的她连连往后退。
还真是着急,都不愿等一桶水烧开的时间。
不给他出言逗弄的机会,宋惟诺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推开卧室门,她鼻子灵,顿时被浓烈的靡靡之味熏得脸红,快步走至飘窗处打开窗子,夜晚的冷风灌进来,吹得她一个激灵,很快吹散了屋里的味道,也带走了她脸上的热意。
她收拾了凌乱的床单,拿起那件撕坏的吊带裙,放进洗衣篮,又取了干净的床单扬手甩开,背后传来低沉的男声:“随便弄一下就好,一会儿还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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