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安抚他,宁珂的嘴角抽了抽。
“你。”他思考着怎样说更易于她接受,抬手落下,本只为引起她的注意,可这一拍却发出一声异常清脆的啪响。
本就微妙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起来。
她眼神闪了闪,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而他到嘴边的话想不起来了,倒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别把从野男人那儿学的东西,往我身上套。”
三两句话,就要提那个男人一次,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什么野男人,那是我男人。”
闻言,一贯把情绪隐藏得极好的他,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克制着声音,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平静,却还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男人?”
“是我以前的男人。”感觉到他情绪明显不对,她试着缓和,“你不要生气、不高兴,郑智是我前夫,我人生里太多的第一次都是和他在一起,那些过去怎么可能一笔勾销。但余生里,我和他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可能。”
人生里的第一次吗?那是他缺席的曾经,想补也补不回的已逝时光。
“以后不许提他的名字,也不准提‘你们’。”
宋惟诺抬手抚平他蹙在一起的眉,有些无奈:“你太霸道了。”
心里的火被她的话轻易地勾起来,他察觉出自己异样的情绪,抿着唇不再言语。
几个小时的睡眠显然无法缓解几日来不停加班的疲乏,他的头痛尚未完全消解,在起身时不由虚晃了一下,吓得她立刻扶住他的手臂。
宁珂借着抬手按压太阳穴将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耐着性子对她柔声说:“是我太着急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时间尚早,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看着他走出去,宋惟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芒在背,根本睡不着。她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听到水声哗哗,有些于心不忍。
她双手贴在紧闭的门上,问他:“宁珂,要我帮你吗?”
水声停止的间隙,传出一道低哑的男声:“站在那儿,别动。”
待水声再次停止,她立刻推门走进去,看到宁珂堪堪将浴巾围在腰间。
她有些着急地向他解释:“郑智每天一早要去上班,我们早上从未有过,他是我唯一的男人,也是我唯一的参考。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有需求,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她无法从他的面上窥探他的情绪,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她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此时多说多错,还是保持缄默比较好。
他低头看着她,见她绷着嘴不再言语,不怒反笑:“一大早,你非要和我一直提他吗?”
他不介意她的婚史,也不介意她这些年有没有其他的男人,他只是不想听到她叫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不断地提醒他未能早一点与她相识、与她相守的事实。
宁珂伸手梳理她凌乱的头发,长长的黑发缠绕在他指间,良久,等来她的一句道歉“对不起”。他叹了一口气:“我们在一起,好像除了道歉,什么也没做。”
“我们还不够了解。”
她的话不可置否,宁珂轻笑着将她揽到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有些无奈却很笃定:“我们来日方长,终会了解的。”
我们的余生,就是用来将彼此珍重地搁在心上,让生命再无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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