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城看来看庄卉,却捕捉到她眼中一瞬间的黯淡,又转为迷茫,有些明白了,看来庄卉并不像秋艳以为的不知道,她心中早有所察觉。楚容城微微叹了口气。
庄卉仍表现出一脸无知无觉的模样,正埋头喝着酒,或许是她刚刚睡过了,头发有些松散,发上别着的桃花被微风轻轻一吹,就掉到了酒坛子里。
楚容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儿,那时庄卉立刻将平时十分喜爱的酒坛子打碎了,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已经打湿的桃花,还央求楚容城动用风元素,轻轻缓慢地吹干了桃花。
然而今天庄卉却似完全没看见这桃花似的,无知无觉地喝了一口酒。她视线明明就一直在这酒中,照理说,应该注意到了她的小桃花掉到了酒坛子里,却仍然不慌不忙地喝着酒,与上次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容城看着庄卉,心头疑惑已经压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这件事儿。一片绿色的树叶打着旋儿飘飘乎乎到她跟前,还遮住了她的左眼。楚容城笑了笑,将树叶拿到眼前,树叶上纹理稀少,不仔细看的话,觉得像是一片空白。
楚容城突然想起,之前不知是谁,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写的话楚容城还记得‘普通炉鼎,祭身体元气,曦光真君的炉鼎,祭心中情感。’莫非。
楚容城拐道去了阅籍室,借了几本关于炉鼎的书简,回到舍所里,关起房门,开始阅读。
奉城,贯通整个城的河流上,有一只双层的船舶悠悠然荡在河中间,河流湍急地游动,这船舶却丝毫不随之摇动,还只稳稳地停在河中间。
这么大的船舶中却只有两个人,是曦光真君和清源宗的清连真君。曦光真君此时正靠着围栏上,长袖随着风飘荡,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河面,一边的清连真君虽穿着红裙,却依然显出几分清丽动人,她坐在围栏对面的长椅上,一直盯着曦光真君。
两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此时天空中厚厚的白云被风吹散去,正居于正中央的太阳大大方方地发出光芒,映照着河面发出粼粼银光。
清连真君似乎不打算继续保持安静,她声音虽淡却带着一丝愉悦:“这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待在一起,我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滞在这一刻。”
曦光真君没有回答,他眼神不动,继续盯着微微起伏的河面。
“楚潮,你想好了吗?”
曦光真君听了这话,转过身来,背倚着围栏,黑色的瞳仁盯着清连真君:“沈秋连,你可是个姑娘家,怎么丝毫没有姑娘家的矜持。”
“面对你,我不想矜持。”沈秋连虽长了一张清丽温柔的脸,性子却是霸道又说一不二的。
“可我怎么确定你没蒙我呢?”楚潮挑了挑眉。
“和合大典当晚,我会将功法给你,若是假的,你可以随时取消和合大典,不用顾忌我。”
楚潮听了这话,浅笑:“你这话,我已用留声符录下来了。”
沈秋连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不信任而失落,反而眼睛一亮:“你答应啦!”
楚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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