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你们何时过来的?我都没听见。可是我打扰你们了?”
云依斐见那蓝衣男子颇有些面色不善,不禁小心的问道。
“不妨事,手头的事情刚好议完,听到有人弹琴,故而过来看看。”
嗯?这么说还是打扰了他们,这蓝衣男子才不高兴了?莫非刚才他们就在湖心小屋里,门窗紧闭是怕人偷听?
云依斐职业使然,对人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不由想得多了些。
她倒也真没想多。那会有人走近,两人就已听到了动静,也确实在说怕人偷听的重要事情,只是察觉那人并未靠近,才没立刻出来。
萧铭允所说也并非客套,他们说起之事并不长,只是听起来远非什么好消息。
“少主,咱们混进西山山寨的人传来消息,事情不难打听,当天那帮匪徒因争抢马车上的财物打起来了,听说还死了一个。咱们的人找到了一样东西,是那位的名碟。”
“可知人怎么样了?”
“听说是都死了。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不可能存活。他们只把马车和金银珠宝抢了,尸体没管,不过那片山里野兽众多,估计也剩不下。”
“可去府衙查过有无尸骨?”
“未曾。少主,这还有必要查吗?”
“未见尸骨,便不绝对。若她真死了,对我们并无好处。此事他怎么说?”
“王爷已经让人给京城去信了。他说,死便死了,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也不会被赶到这破地方来,叫我们以后不用再管这事了。”
然后谈话就被云依斐的琴声打断了。
“真是抱歉,萧大哥,我太冒昧了。适才见这琴实在喜欢,一时手痒,打扰你们议事了。”
“无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昊兄方才弹的曲子叫什么?大气坦荡,清朗洒脱,真是好曲啊。”萧铭允说着,在云依斐对面的睡榻上坐了下来。
“这叫沧海一声笑,是我最喜欢的曲子,词也分外豪情,若得萧笛和三弦合奏,还要更明快些。”
“哦?听你这么一说,愚兄还真想听听。刚好我会吹箫,可与昊兄合奏。”
见他喜欢这曲子,云依斐也没扭捏,边弹边唱又将曲子演示了一遍,萧铭允听得格外认真,就连明决原本阴沉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弹完一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弹古琴的技艺实在不精,这曲要是精通琴技的人弹来会更出众。”
“昊兄的意思是,你更擅长旁的乐器吗?”
“呃......”云依斐一时有点语塞。
现代古筝是改良过的,也不知在这时代是什么样,叫啥名字。
想了一下,按照自己知道的样子描述出来,萧铭允听完有些不太确定的说:“听起来像是素筝,只是素筝多是十三弦而非昊兄所说的二十一弦。”
“那就对了,”云依斐知道以前古筝确实是有十三弦的,“这筝不止有十三弦的,还有十二、十六弦,甚至二十五弦的,只是二十一弦素筝比较少见,世人不知也正常。”
“原是这样。这词的唱法也别致,昊兄真乃奇人,所学所会我竟大多闻所未闻。”
“萧大哥见笑了,你若喜欢,我便把这词曲写下,等你学会了,我们来合奏一曲!”
云依斐不想扯谎去解释从哪里学得这些,故意叉开话题。
“如此甚好,我素喜搜集曲谱。不过,方才的曲子我已学会啦,你听听看可对?”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坠着穗子的小金紫竹箫,一音不差的将曲子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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