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把自己丢在沙发,自己霸占了大床。
不过不能勉强太多,毕竟比露宿街头或者让人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要好。
只是晕眩感从头部不断传来。
四周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林晏舒打开电话,显示早上五点多。
想着时间还早,文屹大概没那么快起来,自己还是先走为敬。
但是遍寻会客厅,都没看到自己的包和钥匙,猜想应该在文屹所在的卧室。
如今虽然已经立春,但是在这春寒料峭的清晨,她这么走到街上去等出租车,实在是做不到啊。
再低头看一眼被自己折磨了一晚上的小礼裙,上面一滩无法忽视的可疑痕,万一让有心人拍了去,丢得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
在悄悄摸进去拿了自己的包就走和套上文艺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走之间,她十分纠结。
最后她还是没勇气去打扰睡熟中的文屹,悄悄地走到了文屹的外套前面,正要动手把它取下来。
身后的门哗啦一声被推开,文屹面无表情地站在寝室门前。
林晏舒回头打了个招呼:“嗨。”
只见他全身上下收拾得整整齐齐,就算马上去参加个宴会也没人说他不得体。
闹不懂他这时睡觉前还是睡觉后。
文屹无视林晏舒,径自走到了衣架旁,把林晏舒就要摸上手的外套一提,往身上一套,利索出了门。
林晏舒连一个拜拜都没来得及说,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这是留下个空间,让我自己收拾滚蛋的意思吗?
好嘞。
林晏舒走到寝室。
文屹睡过的床被整理过,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一角,好好一个酒店套房,倒是让他睡出了军训宿舍的感觉,实在佩服得紧。
环视四周,在沙发角落找到了自己袖珍的包包,只是里面并没有自己的车钥匙。
她本能的一咯噔,不会丢了吧?
这个说不准,自己的包包是个装饰,连条拉链都没有,钥匙从缝隙里掉出来也不奇怪。
所幸家里还有备用的,只是这怎么回去倒是一件问题了。
早知道刚刚就让文屹送一送自己了。
不过这么早,文屹到底去哪里?
正想着,房门啪一声开了,文屹依旧是冷着张脸走了进来,手上提着林晏舒一整套的衣服和化妆包。
随手甩在了床上,然后哗一声拉上门,把两人隔在了不同的空间,只不过位置换了。
文总也太上道了吧。
林晏舒美美地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化好妆,出来的时候文屹已经睡了,就在她昨晚睡着的位置。
修长的身躯蜷缩在狭窄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脸下,一条微卷的棕色头发垂在眉间,居然生出了一种类似柔弱的错觉。
林晏舒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的酒没醒。
把昨晚自己盖的那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了他身上,对着他道了无声的再见,林晏舒才走出了房间。
满屋再次归于平静,文屹拢了拢那条还带着酒味的毯子,微微皱了眉,但是却没舍得把它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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