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冷,我们北方冬天零下三十度的也有,只不过我们屋里有暖气,这没有啊!“
李天铭和室友聊着天,看不出他是一个受伤的病人。
“哥们儿来了,坐坐!“李天铭邀夏羽升坐在他床边。
夏羽升搬了把墙脚的椅子坐在了李天铭床对面
“怎么,你又碰见我媳妇喽!?”李天铭问
“没有,我是有个学术上的问题想请教您。“夏羽升说
“哈哈,挺好,这住院没事干,天天的把我憋屈死了,快说出来,咱俩一起研究研究。“
下羽升拿出他临凭记忆临摹出的林炎同黄埔江大桥图,指着大江两岸的内环。
“这座桥是高速喽!主梁的宽度与大桥跨度没啥太大关系,主要是由交通要求而定,嘿嘿,这里我们部门说的算,我们要是要求8车道,你主梁宽度大约就是40米,不管你跨度是300米还是3000米……”李天鸣侃侃而谈。
他很喜欢听李天铭说话,直接明了,幽默。
两人就着交通一谈就是半个多小时,相谈甚欢。夏羽升不愿多打扰,以免影响他的休息。
后来李天铭调侃说:“不怕你笑话,我要是市长,我就会为我媳妇明天就在江上建座桥,我是负责交通的,却每天在交通问题上担惊受怕的。”
他说这句话时就像个孩子,但心情夏羽升最懂,因为那也是他想要的。
夏羽升临走之前向李天铭要了他家的地址,他要代他去看看他的妻子。
夏羽生再回到陈佳音病房看到陈父守在她床前,他痛苦的望着窗外,听到门外有声音见夏羽升并没有驱赶他而是招呼他进来。
夏羽升看了一眼陈佳音,她已睡熟就像个孩子,睡的那么香,但她的眼皮红肿,一看就知道睡前她哭过很久。
陈父低声说自责道:“谢谢你对佳音的关照。“
夏羽升:“这是我应该的,只有佳音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踏实。“
陈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有让她顺利完成学业,她才刚刚成年就要为家庭的开销而工作。而我却一直守着那个已经烂掉的厂子不肯撒手。“
夏羽升:“我理解您的心情,您有您的坚持,同时又肩负责任,非常不易,我也相信未来会不一样。“
陈父:“我盼未来已经盼了很多年了。盼的我自己都不相信了。就像那摆在川沙县的火车头,上川铁路早已成为历史,不可逆转了。”
他再次望着窗外,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花白的头发和疲惫的脸庞上。
夏羽升手里攥着他临摹的黄浦桥初稿,上面还有刚刚和李天铭沟通后写下的数据,他却不敢拿出来给陈父看,因为那张纸代表的不是设想而是保证,对他女儿的保证。
陈父抬头看着夏羽升画给陈佳音的“手指拱桥”说了一句非常幽默的话“
画的不错,你是美术系的吧”
夏羽升觉得尴尬:“不,不是,我是学桥梁工程的。”
陈父:“啊!桥梁建设好啊!将来是个工程师啊!“
夏羽升:“桥梁工程师这是我的愿望。”
陈父:“不过,这怎么是座拱桥,不是一般的小桥才是拱桥的吗?你这是跨江大桥吧,跨江大桥也能建成拱桥吗?”
夏羽升笑了笑:”这不是设计图,这只是一个意向画。“他总不能说出这是他轻触她女儿的手指来的灵感画出来的。
陈父:“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想法多。”
夏羽升看看时间:“伯父,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
陈父:“哦!好!你也不用天天过来的,学生吗,还是以学业为主,毕竟还有我和佳音妈妈的。但不是不欢迎你哦!佳音的妈妈就是那个的脾气,和你熟了就好了。“
夏羽升礼貌的像陈父微微鞠躬出了医院。
他的身上仿佛有着若干条要迸发出的奋斗神经,只要佳音让他,同意他,他就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但是病床上的人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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