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你还小,我不会让你放任自流。”
陈佳音气母亲不经同意就招来了自己的相亲对象,而且一再参与自己的私人情感问题,这让她很难接受,于是拽住自己的书包推着自行车赌气出来了。小巷里坐满了的晚饭后出来纳凉的阿公阿婆。
她们拿着蒲扇指着推着自行车两眼红肿的陈佳音,知道这是一定和刚从她家出来的那个开私家车的男人有关。
陈佳音低着头尽可能避开周围人的目光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车把该向左,向右还是直接向前。就在迟疑中一辆三轮车从侧面急驶过来,陈佳音没有反应过来,车把一弯,一个跟头哉到了拐弯处的墙面上,车铃铛被摔了下来,车灯也被刮坏。她的膝盖小臂和额头也戳破了皮。
三轮车司机慌忙地下了车来看和自己发生事故的小姑娘。
陈佳音看着他撇脚的腿掩着额头,握着小臂:“我没事,你走吧!”
司机操着外地口音:“姑娘,你真没事?我给你送回家吧!”
陈佳音:“我真的没事儿,可以自己回家,你走吧。”她捡起车铃铛和破碎的车灯放在的书包里,跨上车子骑走了。
那条路不是她回家的路,而是通向她曾经读过两年的高中。她用力蹬着车子,委屈,潸然泪下。她将自行车停到高中校园对面,用手帕擦了擦受伤的部位,看着曾经入读的学校,和入读的班级,又是一阵伤心,她本该是一心向学的高三生,不必为了生计而分散精力,但老天偏就没有赐给她公平的待遇。
陈佳音抱着书包靠在香樟树干上,拿出夏羽升送给她的习题集,放在胸口,还有谁支持她,理解她,关怀她?除了这个笔记本的主人还有其他人吗。
乌云不知何时密布在上空,大颗雨滴坠地,打在她的头上,脸上,异常疼痛,想着第二天还要上班,就骑上车子往回走。
雨越下越大,还没到家,雨水已经淹没了小巷,她卷起裤腿,推着自行车,淌着浑黄的雨水往家走。
从天棚上漏到楼道里的雨水往外流,小巷里积满的雨水往里灌,另一处年久失修的电线打起了火星,浦东的生活好艰难。
母亲打着伞站在楼下东张西望,她知道女儿没带伞,这会举着一把龙骨已经坏掉的两个的破旧雨伞在等她回来。她看到母亲举着伞在等自己,一阵感激,但毕竟还在生气,所以陈佳音没有抬头去看她的母亲,而是安静把车停好后直接进了卫生间,这个狭小充满细菌而潮湿的地方确是家里唯一的自由空间。
“消毒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但是我的原则不变,我不会让你胡来”母亲从卫生间门门后说完就去了厨房。
此时雨水已经基本停了,客厅传来了电话声,
母亲赶紧从厨房出来,双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然后接电话。
“大嫂啊,团团毕业了。”
…..
“要得,要得。“
……
“肯定的吗!一定要嫁到上海来,在老家有啥出息吗!“
……
“有一个啊!31岁,人家可做到交通局副主任的位置了。对相貌年龄还是有要求的。“
……
“姓奇,叫奇单,这两天你把侄女带来吗!“
陈佳音从卫生间出来,陈母用手掩着嘴巴,躲着她,放低了声音。
陈佳音对妈妈说:“怎么连我表姐的未来你也要插手,而且,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陈母又把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资源不能浪费啊,是不啦?“
陈佳音没有用碘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上床复习功课。
第二天清晨陈母接过陈佳音递过来的工钱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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