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名字就叫费戊啊,你这人取的什么烂名字啊,费戊废物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骂人呢!”江玉藻揉着脑袋站起身,嘀嘀咕咕地说道。
段元直挠了挠脑袋:“他说他姓费,家里排行老五,甲乙丙丁戊,老五嘛,就叫费戊了……”
江玉藻不依不饶:“那你可以叫费五嘛,哦不对,那也是废物……”
石中剑忍无可忍,强忍着怒火说道:“两位,闲事一会儿再说可以吗?”
江玉藻与段元直哦了一声,双双退到石中剑的身后。
“你是如何发现的?”那个名叫费戊的弟子一脸地不甘。
石中剑解释道:“先前你们三人上山我就觉得不对劲,竟然完美避开了那两名刺客的下山路线,若说是巧合也就罢了,可后来下山的时候,我特意让你们走前面,而你们走的路线却与那两名刺客有诸多相似之处,所以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无聊到上山下山走两条路吧。”
石中剑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开始我怀疑的是段师兄与那个名叫宋及第的弟子,段师兄是你们三人中的主事人,他要改变路线,你们自然也得听从,而宋及第入门前所在的宗门让我太过敏感,所以一时间就没想到你。”
段元直恍然大悟,痛骂道:“难怪先前上山的时候,我听见不远处有动静还想去查探,费毋你却一直强调宗主的指令要紧,原来你早有预谋!”
“那为何最后又发现是我了呢?”费戊丝毫不想不理会段元直的吹胡子瞪眼,继续问道。
石中剑轻声说道:“准确地说,是你自己暴露的自己。”
“什么!?”费戊怒吼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刚刚我拉那位姑娘的那一下,是有意拉开她与别人的距离,其实我想防御的段师兄,没想到最后你却沉不住气。”石中剑语气平淡地说完。
“啪啪”,“啪啪”,身后响起两道掌声。
“哇!石先生你太厉害了!穿越版福尔摩斯啊!”
“哇!石师弟,你真是智慧过人!宗门有你,那些潜伏下来的谍子暗探,定然无所遁形!”
石中剑轻抚额头,脑袋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名叫费戊的弟子不知为何突然大笑起来。
石中剑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笑这瀛国日盛,笑这大成衰微,我笑我瀛国千秋万代,笑你大成三年便亡!”费戊面容狰狞,也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说话也格外狂傲。
石中剑冷笑一声:“古往今来,东胜神洲风云变幻,多少帝国王朝竞争风流,可千百万年过去了,唯有我大成一直屹立不倒,区区一个岛国就说要三年亡我大成,荒唐!”
“石大剑仙,荒不荒唐,日后自会知晓,君不见这一宗的客卿供奉,长老弟子,又有几人是心甘情愿为国赴死的?君不见那大成皇城,多少高官侯爵,早已经收拾好了家产,往海外与西方列国避难去?君不见这天下之大,唯有自己的性命与切身利益才是人人心之所系,气节、风骨、大义在那面前算个屁!”
费戊一顿歇斯底里,讲得在场众人是鸦雀无声。
因为场面太过安静,所以江玉藻与段元直的小声对话,众人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躲在后面的江玉藻啧啧道:“你这徒弟三观不正,文采倒是不错啊。”
段元直则指着自己说道:“一般一般,这一点随我,都是我平日里教导有方,要知道那些道德文章我没少让他抄默,平时师父罚我的抄写任务我也是让他帮忙代抄的,现在看来,这孩子没有辜负我的苦心啊。”
江玉藻听得一惊一乍:“哟!你们师父还罚您抄写呢?我年纪小还在上学经常被老师罚抄写我也就认了,大叔您这一把年纪了,咋还会被罚抄写呢?”
段元直摇了摇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嗐,这事儿你还真别说,我那师父有个毛病,他一喝酒就犯糊涂,一犯糊涂就容易忘事儿,一忘事儿就容易生气,一生气就喜欢找我们这些弟子的晦气,我是嫡传大弟子嘛,找晦气也最容易找我头上,所以我才三天两头被罚抄写,绝对不是因为我修行不认真。”
“瞧您说的,一看您这模样儿,绝对是认真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修行不认真罚您呢?开玩笑嘛!”
江玉藻拍了拍段元直的肩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石中剑深吸一口气,尽量抚平内心的怒火,心中不断告诫自己,摊上这两人算他倒霉。
就在这时,费戊捡起地上的长剑妄图自裁,被石中剑立马制止。
“我境界低微,身份低下,你们就算抓了我也没用的!”费戊恶狠狠道。
石中剑不以为然:“我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交代出剑池内其他谍子的信息。”
费戊朝石中剑吐了口唾沫,被轻松躲过:“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我上面还有两个上级的!死也不会!”
江玉藻闻言一愣,转头对段元直说道:“你这徒弟是不是脑子不大灵光。”
段元直尴尬一笑:“这一点,不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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