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藻望着那处处破碎的人间山河,面容忧愁,久久不能言语。
“这个问题不可不答。”晏池抖了抖江玉藻的袖子,江玉藻在空中一阵摇晃,差一点就要跌下去,这个高度掉下去,不摔成肉酱都对不起万有引力。
江玉藻表情微怒,同时心神急速运转,晏池今夜来此定然别有目的,不止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又或许目的就在问题之中?可现在想这些也无用,自己现在就是俎上鱼肉,任人摆弄,如果条件允许,此处甚至可以出个本子。不过说到底,这晏池定然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不然他们早先就有无数个机会,何必要等到现在?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虚张声势,真真假假,先唬住晏池再说。
江玉藻收起怒容,转而微笑道:“堂堂一宗之主如此对付一个弱女子,可真是好手段啊。”
对!要的就是这种腹黑感觉!
晏池却置若罔闻,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看见晏池的动作,江玉藻可不是个硬骨头,立马服软:“罢了罢了,你们这儿的人都不按套路出牌,玉藻回答便是。方才宗主所说的三个选择,皆是东胜神洲的祸乱之源,既然如此,又何谈选择呢?”
晏池不解,示意江玉藻继续说下去。
“玉藻生于和平年代,战争,从未经历过,所以晏宗主您让我做什么选择,说句实话,玉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如何去想这些天下大事,只是如果非要玉藻说的话,玉藻倒是真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江玉藻叹了口气,“先前听人说,你们这个世界凡是踏上修真之路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天才之人,既然如此,必然也存在着千千万万的凡夫俗子,所以这三方不管哪方最终获得胜利,他们发动的战争对这些凡夫俗子必然造成无可避免的伤害,既然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宗主你让我选择哪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晏池微微一笑:“江姑娘所思所想果然清奇,不愧为穿越之人。”
听起来是夸赞,但按照江玉藻的思维,总觉得有点骂人的意思。
江玉藻看了看天上明月,下起了逐客令:“晏宗主还有何事?时辰不早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已经不尊敬过一次,自然不怕第二次。
“没什么事了。”晏池脚尖凌空轻点两下,带着江玉藻又回到了先前的山道上,“对了,江姑娘,三日后,是我姑苏剑池建宗之日,届时会大宴宗门上下,不知江姑娘可否给个薄面?”
“宗主言重了,小女子的命都是贵派所救,况且又在这翩然峰叨扰数日,理当赴宴。”江玉藻没好气地回道。
听到了江玉藻的回复,晏池轻笑,没有因为江玉藻的屡次顶撞而动怒:“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会让单单告诉你的。”
江玉藻微微点头,晏池这才转身下山而去。
直到晏池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江玉藻才确定今夜的对话确实是结束了。
长出一口气,江玉藻沿着山路慢悠悠地走,晏池今晚来此,说的事情又是三方势力博弈,又是神州陆沉的,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来自异世界花瓶圈养起来,给点吃的,没事逗弄两番。
算了算了,想不通不如不想。
月明星稀,山风微拂,这是在原先的世界里江玉藻从未见过的景致,很是怡人。
回到了山巅阁楼,关上了房门,江玉藻脱下外衣,挂于衣架之上,伸手摸了摸后背,竟是衣衫尽湿。
江玉藻长出了一口气:“老妖婆这招上屋抽梯是真踏马的狠啊,想装个傻都不让,你们这东胜神洲乱不乱跟我这个小仙女有半毛钱关系哟,要是给老娘找着机会把泥马的骨灰都扬了!”
骂完了气也出了,江玉藻来到一扇翡翠屏风后面,埋怨道:“没有淋浴房,没有热水器,洗澡也是麻烦”。
弯腰将准备好的热水倒入木桶之中,再褪去全身衣物,江玉藻坐入其中,一脸享受:“舒服倒是一样舒服滴!“
突然江玉藻好像发现了什么,低头看去:“诶,好像又发育了点。”
与此同时,翩然峰山巅某处,一位高冠博带的白衣男子猛然睁开双眼,急忙伸手擦去鼻下血迹,口中直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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