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印第安人。”‘哑巴黑奴’喃喃的用黑人语言说道。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死伯明翰夫妇?”
“德国人会追杀我。”还是黑人语言。
“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这无足轻重,不是么?”
“马丁.路德.金。我叫…马丁.路德……金!”
这一次,马丁老实说出了他的名字。用的是地道的大不列颠本土英语。
麦克满意笑了起来,也难免诧异,习惯性的咬着手指思考:他使用了疲劳审讯的方法,但显然马丁拥有一定抵抗这种审讯的本事,在胡言乱语。直到他先问无关重要的事,再问重要的事,再再问无关重要的事才得到一个名字。
这非常奇怪,因为按照黑人的教育程度来看,绝对接触不到他的这种审讯方式,更遑论进行针对性的抵抗。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马丁是一个真正的好汉!
“我更加奇怪的是,你本来不会英语,现在却用流畅的英语回答了我。你在隐瞒什么?你除了杀死伯明翰夫妇以外,又隐藏着对你而言多么重要的秘密?”麦克的好奇心炸得像个宝宝,继续诱导问话,把烛火靠近马丁的脸。
“我……不!”
马丁突然前倾身体,火烧眉肉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他瞪大眼睛,愕然中带着恐惧的盯紧麦克。
……
“我说了什么?”马丁不记得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说出了你的名字,然后承认了你的罪行。马丁。”麦克知道马丁不容易忽悠,但这不妨碍他尝试着忽悠一下,顺便给马丁倒上一牛角杯的黄金麦酒。
“我知道我现在不适合喝酒,更遑论这样的好酒会让我变笨,把我变得比现在更加迟钝。”马丁想拒绝美酒,奈何他不只是两天两夜没有睡觉,还一直盯着扑闪的火苗。他无法拒绝此时的一杯美酒,慢慢抿了一下,然后仰头喝干。
他好像绝望了,低声咒骂:“好吧,印第安老斑鸠,狡诈之狐,不死的探长!麦克,我早听说过你的名字,就好像非洲辽阔大地荒原上的风暴一样骇人。你是个魔鬼……我承认了,没有人可以逃脱你的追捕。把你的鹅毛笔拿出来吧,再给我一张纸。我不需要你准备好的认罪书,我会自己写。”
总之,马丁真的强打精神,接过纸笔自己写了起来。
他写的一手漂亮的大不列颠英文字体,让麦克和阿利看得啧啧惊叹。
“头儿,他真是凶手?上帝啊,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了!”看到认罪书的阿利还不敢相信。毕竟……一个黑奴……杀人后……竟然闲情逸致的在主人们的城市里逛了半夜?
“是的,他就是凶手,还写着一手非常漂亮但是更加奇怪的字体!”麦克看着认罪书对马丁道:“然后你说伯明翰夫妇定居在弗莱克城之前去过詹姆斯敦?你有一个漂亮的契约奴小女友,伯明翰先生付出五英镑的价钱睡了她的第一夜,伯明翰夫人在旁边帮忙,因为虐待失手杀了她……我并不怀疑这点,毕竟大不列颠的女性处在一个扭曲的地位之上,伯明翰夫人只是更加扭曲了一点儿罢了。
嗯?伯明翰夫妇为此付出了六十英镑的大价钱进行赔偿?他们真有钱!难道小手工业者的地位提升了?他们得到了工厂主们十倍以上的良心了么?”
麦克从供状中得到的比他想要的更多。他非常满意,但是并不满足。
因为如此说来,马丁是为了复仇?
这样不会产生太多的罪恶黑雾,但也不代表马丁可以像他看到的一样干净。
而且马丁是个黑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去了去了两家咖啡馆、六个廉价酒吧、一大片农场,外加两个深夜播出的一俗一雅的戏剧场?他没有资格消费的,那么,就是去做了某些比伯明翰双杀案更加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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