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袁莱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少朋友,中学阶段也是各种拉帮结派,每次聚会都是十几个人,热闹得很。但后来,随着各自前程追求不同,越发的距离就远了。所以她也不强求,随缘交谈,结果只剩下了现在的三四个与自己还合得来的朋友。
走的有些累了,袁莱便与梁林坐在长廊旁的长椅上休息片刻。
坐在长椅上,望出去就是深蓝的海湾。一艘艘白色的双层客船正在络绎不绝地载着乘客在码头上落。
“听说你以前是男校出来的,男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看着海湾对面的青衣岛,袁莱想起梁林貌似就在青衣的某间男校就读。
“对啊,就是海对面那间。不过这边看不到。”
男校与其他学校最大的区别就是都是男生,不过有女老师。梁林的男校生活其实不太好,他从小比较内敛安静,在进入男校后,经常被嘲笑“有女气”。还因为发育较晚,个头早几年都比较娇小,力气也不大。导致在一些团队活动中,他总是成为别大家嫌弃的那一个。这些来自校园的欺凌,他都不敢对家人说,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锻炼,让自己变得更加“男子汉”。所以后来,他一直保持打篮球或做运动的习惯。
“其实我以前在男校,总是被欺负,哈哈哈。”梁林决定还是跟袁莱分享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密码。他希望在袁莱面前,他是透明干净的。
袁莱很耐心地听着梁林难以回首的往昔,她有点心疼。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袁莱有点想去摸梁林的头,但没敢实施,“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遭受一些不好的攻击,可能是言辞上,可能是行为上。但只要我们自己明白,问心无愧,就可以去忽视外界的看法。反正我一路都是这么做,所以我很难被打倒。”
“是啊,一开始我挺在意的,搞得我很自卑。后来学校社工有来开导我,我才能重拾信心,然后变得更好。说起来,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后来报考了社科。”他也想成为帮助他人的人。
“那你的目标很伟大啊!”袁莱发自真心的夸赞。
“嘿嘿,不过我也没找到社工的工作。可能我还是能力不够吧!”梁林毕业的时候也一直面试社工相关的工作,但可能因为他还是比较害羞,每次面试都失败了,最后只找了份议员助理干着。
“这个,一次不成,就再接再厉啊。我有认识的人也是努力了两三年才如愿以偿。毕竟社工这个职业,供大于求,也挺不容易的。”
“嗯嗯,我最近也都有尝试继续找,希望可以早点有消息。”
有梦想的人总是在发光。这是袁莱自己欠缺的。她也许自小比较优异,不管是物质才是成绩,都能轻松获得。久而久之,便失去了能够更加努力的动力,因为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在推动她。她选专业,仅因为父亲的不认同就随意改了;她就业,也只是因为恰好能在深圳生活;她建立音乐社团,纯粹打发时间,也没要成名出道。一切都是随遇而安,虽然过得舒坦,但总归少了一些调剂品,显得有些慵懒枯燥。
两人后来又起来沿着海湾闲走,一路上从童年聊到理想,从兴趣聊到家庭。
可能“月下闲庭漫步,聊遍生活百事,得一人生知己”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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