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颀问她,是到番禺公司了吗?
前台见他一副跟杨昕玥很熟悉的样子,想了想便说道:“杨总生病住院了。”
李慕颀以为他听错了:“什么?住院?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住的院?”
前台问他:“你是哪位?”
李慕颀焦急说道:“我是她先生。”
前台立刻道:“哦哦,您好您好。抱歉啊,冒犯了您。杨总住在忠山大学附属医院,就离这里不远,我让一个同事带您过去。”
李慕颀心急如焚:“谢谢,不用,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找过去。”
“哦,好好。”前台立刻把杨昕玥的住院地址和病房号给他写在纸上递了过去。
李慕颀接了过来,转身就走。
前台看着他离开,摇了摇头,这杨总是多拼啊,天天早出晚归,两个城市之间奔波,现在住院了都没跟家里说。
是怕对方操心吗?
也是,海市离得那么远,远水又解不了近渴。
不过,杨总的老公长得挺帅啊,这一听杨总生病着急成那样。刚从海市过来吗?连杨总生病都不知道,是瞒着杨总偷偷来的吧?是想给杨总一个惊喜?
这下好了,惊喜没有,光有惊吓了。
李慕颀到了楼下,路上拦了辆车,就让对方往医院开去。
在车上着急万分,一个劲让司机开快点。
司机看他脸上焦急,也就没跟他计较。去医院嘛,这心情能理解。
李慕颀一路数着时间,嫌车子开得太慢,恨不得抢过来自己开了。
一路想着杨昕玥这几日的异样。
原来是住院了吗?怪不得不跟他视频。
还害他胡思乱想,误会她。
都是他太不关心她了。
前几天她说她累了,一回来就睡着了,他也没多追问两句。
他真的是,做丈夫一点都不称职。
车子很快便在医院大门口停了下来。
李慕颀抓着纸张就往里冲。
很快便找到杨昕玥的科室病房。
到了门口,他又站住了,有些情怯,脚下还有些发飘。刚刚走得太着急了些,气都没喘匀,别吓到了老婆。
李慕颀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才往病房里看去。
里面三张床位,他一眼就看到了杨昕玥,她睡在靠里面的那张,靠着窗。阳光此刻正洒在她的脸上,更显她脸色苍白,消瘦。
她穿着病号服,脸色憔悴,静静地躺在那里。
床边立着一个挂着点滴瓶的铁架子,上面挂了三四瓶吊瓶。一根细管连到她的手掌上。
她的一只手裸露在被子外。
李慕颀看得眼眶发涩发胀,仰头吸了吸鼻子,缓了缓才抬腿走了进去。
进去后把两床之间的隔帘布拉上,隔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然后才在杨昕玥的病床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她。
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柔柔地来回抚摸,他想告诉她,他很想她。
杨昕玥本来就没睡熟,点滴还在打着,她没有家属在,也得盯着吊瓶,如果快打完时,还要按服务玲唤护士来换下一瓶。
所以只是眯着眼浅睡。
李慕颀才摸了她两下,她就醒了。
睁开眼,看到是他。
很是惊讶。
还以为自己是睡迷糊了。
眨了眨眼睛,见他还在,还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睛充血疲惫不堪的样子,挣扎着欲起身,问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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