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面是符水!!”
我惊呼道。
作为一个画符师,对符箓的气味十分敏感,自然能闻出芬达的瓶子里,掺加了符水!!
我懵逼了。
显然,我之前会看到发小的幻象,铁定是跟喝了这符水有关……
田奇摸了摸下巴,说敢情这整你的人,还是你的同行呢?
怎么样,想到是谁了吗?
我摇了摇头,苦着脸说:想不到,整个镇子,光我知道会画符的,除了我爹丁不图,似乎找不出第二个人。
“那是你井底之蛙,论画符造诣,丁大师确实空前绝后,但不代表这门技术就是他发明的。”田奇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皱着眉头说:“难道真是丁不图在背后整我?”
噗
田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他直咳嗽,无语道:“哪有人这么说自己亲爹的?丁大师就算年轻犯过错,但对你那也是没的说啊。”
我没吭声。
虽然不完全认同田奇的话,但丁不图对我,确实没啥坏心。
一个有坏心的父亲,也不至于一边骂儿子早死早脱身,一边想着怎么帮儿子摆脱劫难,更是不惜违规原则,去给马曼曼下阴符。
田奇说:现在敌暗我明,你这段时间最好小心加小心。
我说这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躲他一辈子吧?
“怎么,难道你还想把他揪出来不成?”田奇笑道,“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从那个古怪阵法来看,对方来头一定不小,就算找到他你也玩不过人家啊。”
我叹了口气,心里郁闷死了。
本来就命不久矣,还有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躲在背后,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跟我作对。
你要是丁不图的仇人,就去找丁不图啊,老缠着我是几个意思?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店里百无聊赖地上网,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
这女人大波浪栗色头发,戴着一副口罩,身材丰腴窈窕,走路时臀部扭来扭去。
“咦,是你?”
我一愣,立刻认出这女人,正是几天前来过店里的那个。
当时她也是戴着口罩,鬼鬼祟祟的样子,准备找我画符,结果来了一男一女两个顾客,她忽然就溜了。
女人笑了笑,说:你还记得我呀?
我说记得啊,上次你不来过吗,我还奇怪怎么突然就走了。
女人哦了一声,当时有急事,所以招呼没打就走了。
我问她,你是想画符吗?
“对,画符,我要画符!”
女人连连点头,凑到我跟前。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浓郁得不行。
阿嚏!
我打了个喷嚏,说大姐,你稍微站远点,我对香水味过敏。
女人退后了一些。
其实我只是对这种味特别重的香水过敏,那种纯天然幽香,少女体香啥的,必然不会有这种反应。
这女人身上的香味吧,闻着有些奇怪,不过看她穿着打扮,不像是喷那种劣质香水的人啊?
但偏偏闻着,就是很不舒服。
而且,她刚才靠近我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寒流涌动,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这种“含笑九泉”命格的人,天生对寒气、阴气,格外敏感。
我猜测这女人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脏东西?
女人见我不说话,疑惑道:“大师,你看着我干啥啊?”
我捏着鼻子,问她,你喷的这香水,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我故意把“门道”两个字咬得很重。
女人一听这话,脸色先是震惊,随即变得惊喜。
“大师,您果然有本事!”
“不瞒您说,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东南域,从一个法师手上,买了一盒叫情缘膏的东西,说是每天涂抹在身上,就能收获爱情。”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东西味儿挺大的,我想着用香水遮掩,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弄得味更大了。“”
我心想怪不得,说:这情缘膏,应该和它名字一样,是增加情缘的吧?
女人点了点头。
“有效果吗?”我问。
“没有。”女人苦着脸说。
我笑道:你想要什么效果?
“当然是让我心爱的人爱上我啊。。”女人羞涩一笑,把脸上的面罩,给摘了下来。
谈不上多好看,但也绝对和丑字拉不上关系,配合这身材,倒是一挺有魅力的女人。
可惜,就是穿着打扮,有点太露骨,导致一股风尘味流出。
我不禁开始猜想她的身份。
女人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娇笑道:“别猜了,和你想的一样,我是夜晚出来工作的。”
“这样啊……”
我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
女人叫陈艳艳,在镇里的纸醉金迷上班,说到这,还挺巧,居然是马曼曼家开的。
陈艳艳的工作,主要陪客人喝酒,唱歌,聊天。
接着,她唉声叹气,说知道我看不起她,其实有时候,她也挺后悔的,浪费了大把青春,丢了尊严,现在还是单身狗一个。
我忙说怎么可能,就姐你这条件,肯定不会缺追求者。
陈艳艳摇了摇头,说:你不懂,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都是馋我身子,真跟他们好上了,不出几天,就把你一脚踹开我现在就想找一个真爱!真爱啊!
真爱?
我脑袋有点大,不禁想起喜剧之王里,那个口口声声要找真爱的嫖客。
只是这种烟花之地,大多数人连逢场作戏都不屑一顾,又有几个会去寻找所谓的真爱?
陈艳艳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大师,我知道您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上次那两人一进来,我就很慌张地跑了。
“是啊,为什么?”我是挺好奇的。
“因为那男的,是我其中一个顾客,上次他在,就点了我,玩到一半的时候,他老婆突然闯进来,打了我几巴掌。”陈艳艳说。
我听不懂了,说好好的,他老婆干嘛要打你?
陈艳艳脸一红,说:丁大师您还是太年轻了,不懂那地方的门道虽然我和那位客户不会发生什么,但一般做陪酒的,搂搂抱抱,亲个嘴,肯定在所难免。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难怪人家妻子会来找你麻烦,也难怪你看到人两口子就落荒而逃……
陈艳艳唉声叹气,说:咱们镇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其它女孩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是没脸继续做下去了所以啊,我就琢磨着,在你这求张增加情缘的符,等我和喜欢的人好上了,就辞职不干,然后一起离开细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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