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响，要聋了。”

这是大漠枭雄失去意识前，脑中冒出来的最后想法。

肥硕的身躯躺在地，再也没法动弹。

董卓，死！

和次击杀华雄时一样，响亮的爆鸣立刻级引来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

之后，空气便凝固了。

这一隅的战场宛如真空带一般，暂时失去了动静，和外面的喧嚣鲜明地隔绝开来。

……

中央军阵地外围。

“再调集一支部队过来！”

“临时总指挥”牛辅拼命集结兵力，源源不断地给岳父大人的突击队注入新鲜血液，以保持犀利的进攻节奏。

忽然，异变突发！

从高地依稀可以看到，突入敌阵并成功杀进焦点区域的军队，猛地戛然而止，如同魔怔了一般。

受其影响，其他部队也纷纷停下了步伐。

“怎么回事？”

牛辅又是惊怒又是茫然地问道。

身旁的传令兵们面面相觑，满脸懵逼，显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只听对面的军阵里骤然响起了连绵的欢呼声和振奋的呐喊声。

紧接着，一面旗杆高高举起。

旗杆没挂旗子，光秃秃的。

不，面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牛辅赶紧眯起眼，定睛一看。

一颗头颅。

一颗看去颇为眼熟的头颅！

“是，是州牧大人！”

身后接连冒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牛辅“咕咚”咽下一大口唾沫，随即浑身冰凉，满身的力气也顿时卸得一干二净，几乎要瘫软在地。

那颗脑袋，不正是自己的岳父吗！

“大人！岂有此理！”

“假的！绝对是假的！”

“不可能！”

……

战场的其他角落，徐荣、段煨等人也看到了这悚然至极的一幕，无论脸露出的是什么表情，此刻都全部在一瞬间凝固起来。

州牧大人，死了！？

“岳父大人！”

足足愣了几秒后，牛辅才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过现在已经没时间悲伤了，因为他现在能清晰感受到，周边手下的勇气与斗志，正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就在这时，只听远方又传来了一阵震天杀喊声。

一名斥候匆匆跑来，急声道：“禀报中郎将！帝都方向再次杀来一支人马，统兵者乃是朝廷卫尉张温与河南尹朱儁！”

“什么！”

牛辅顿时面如土色，眼神也随即涣散起来。

败了，彻底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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