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侍意欲何为?”
何太后严厉地喝问道。
尽管她尽力保持着太后的威仪,但那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的动作,却出卖了其隐藏在内心的惊慌。
张让面无表情地道:“陛下、太后为叛党所挟持,臣等前来救驾!”
“哪里有什么叛党,倒是尔等竟敢提剑面见陛下,心中可还有王法!”
何太后厉声质问,同时鼓足勇气站出一步,挡在了儿子的身前。
“非常时期,臣等也是迫不得已,等度过危难,太后、陛下再治臣的罪也不迟。”
张让此刻已是凶相毕露。
他挥了挥手,当下就有几个太监带着冰冷的目光逼迫而来。
十常侍“二当家”赵忠走在了最前头,道:“陛下,太后,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嘴说得很恭敬,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虽然这样一来无疑会得罪皇室,以后即便能回归朝廷,十常侍八成也吃不了好果子。
可现在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也没工夫去思考今后的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贼子敢耳!”
何太后本来还心中惧怕,但见这死奴才竟然真的敢把脏手伸向自己的儿子,顿时便散发出母狮般的气势。
可惜,走投无路的太监们如今连帝国皇权都敢冒犯,心中早就不知“畏惧”为何物。
赵忠让两个手下粗鲁地将太后架开,自己则伸出大手,试图一把拽住毫无抵抗之力的小皇帝。
在他看来,只要将皇帝抓到手中,大家便算是拿到了一张护身符。
刘辩等的就是这个可以近距离出手的机会!
“碰!”
下一刻,一道震耳欲聋的爆鸣响彻宫殿。
这爆炸声是如此响亮,如此吓人,以至于所有人都忍不住脖子一缩。
“娘的,后坐力还真强。”
刘辩看了眼袖口边冒出的一缕青烟,紧接着便感到手臂有些发麻,鼻子里还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气味。
地,赵忠的尸体仰天而倒。
鲜血从其身漆黑的血窟窿中不断涌出,很快就在地面摊开了一片血洼。
此时,殿内除爆鸣的回声在不断缭绕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的声响。
众人都呆呆地望着断了气的赵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曾经在朝中叱咤风云的中常侍,现在脸还凝固着狰狞的表情,似乎是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瞬间死于非命。
正当所有人都还愣神的时候。
突然,刘辩动了。
他快步走到了张让的身前,随后抬手一举。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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