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还没完全昏迷,可能是注射药的原因,这会儿人张着嘴,口水直流,有点癫痫的样子。
吴越捡了药瓶,发现上面啥也没写。问道:“这药不会弄出人命吧?”
程思邈:“犯罪的是他们,我这是自保,死了也不干我事儿。”
“草——”灰衣人看到他们,转身就往楼下跑。
结果还没没跑几步,就被上楼的大飞堵了去路,大飞抄起地上的钢棍,步步紧逼。
“越哥,麻袋里是什么?”大飞朝楼上喊。
视情节严重出手,是他作为一枚文化流氓最后的温柔。
“抓住他,麻袋里是女生,让张驰报警。”谢明堂从另一边跳下来,灰衣人发现敌众我寡,从后腰抽出折刀。“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捅谁!”
吴越骂了句,那刀是真的,三个人交换眼神,一致决定拖住他。
僵持持了一阵,灰衣人挨不住,想溜。
“哼~不怕告诉你们,我砍过人。”灰衣人捏紧折刀,往窗口靠,嘴里说着威胁的话。
三个人将他包围,怕他从窗户跳下去,万一摔死,就麻烦了。
程思邈也拿了根棍子在手里,仇视的看着那人,巴不得剁了那恶心巴拉的手。
吴越学着他的样子,懒洋洋道:“不怕告诉你,我,还有你身后的那个,打架砍人跟家常便饭差不多。”说完,他又点点谢明堂,“而他,从小南城混大的,所以别说拿刀威胁,你就是拿枪,眼睛都不带眨的。”
“多少家庭,就是毁在你们这些渣滓手里,这牢饭,你是吃定了。”大飞听见楼汽车哇啦哇啦的声音,冷笑道。
张驰报完警,担心人跑出来开车溜,于是他把玻璃什么的砸稀巴烂,车已经没法开了。
“哼~劳资混了这么多年,不是吃干饭的,拦我?要你们的命!”
“哟哟哟~我好怕啊!”吴越一秒变脸,捏紧拳头,“那就比比,谁出手快。”说完,他就朝人冲过去,男人拿刀刺,谢明堂挥棍攻人下盘,大飞后面抢刀——
三人几乎同时动作,刀尖划伤了吴越的手臂,大飞扑空,谢明堂反手闷棍,打中了那人的腿肚。
沾了血的刀被男人牢牢握在手里,他喘着粗气,拖着腿靠到窗前,用手去拉生锈的窗户,拉环被人摇得咣当响,可还是没打开。
那人一咬牙,拿头往玻璃上撞,哗啦一声响——
人就这么冲出了窗外,头先着地,落在草丛上,嗷叫了一声,然后动弹几下就没了反应。
黑夜突然安静得有点可怕!
“越哥,刚什么动静?”张驰跑上来。
程思邈把头伸出窗外,尖叫了声,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人没动了!”
十五分钟后,三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废钢厂前。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辆救护车。
两个人贩子都没有生命之忧,跳楼那个的腿被废钢击穿,应该是保不住了。
加上程思邈,五个人上了警车。
凌晨两点左右,除了吴越家里没人,其他家长都来到了警局,张驰他妈一听儿子进了局子,连闯了三个红灯赶到警局,看到坐角落里的儿子,伸手就要打人,结果被告知是见义勇为,表情那叫一个魔幻。
大飞又向她解释了一遍。
程宝国得知小女儿被人贩绑架,堂堂七尺男儿,竟在警局大厅哭得不能自己。
程思邈看他爸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没有了往日的针锋相对,隔着玻璃也红了眼眶。
“谢谢你们救了我女儿,谢谢!真的感谢你们!”程宝国老泪纵横地向这群少年鞠躬,谢明堂和吴越都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程苒。
谢夫人赶到警局时,状态很不好,看到儿子平安无事,就在一旁耐心的等。
直到警察将整个过程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儿子和几个同学逮住了两个人贩子,成功解救了被拐的女生。
又过了好一阵,谢夫人突然哭出了声。
除了受害人程思邈被留下接受调查以外,其他人盘问完,在太阳升起之前都被家人领回了家。
由于吴越家里没人,所以只能在警局等还在路上的姑妈,程苒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捂着胳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不说话。
“谢谢你救了程思邈,你……你的手好点了吗?”程苒问。
吴越:“不好,我疼。”
程苒:“……”哪个人疼,脸上还带着微笑的?
虽然知道吴越在戏弄她,但救命之恩大过天,程苒站起来,“我去给你买点止痛药,想吃点什么?我一起买回来。”
“不要止痛药,也没有想吃的。”你,就是我的止痛药,他在心里说道。
“一夜没睡了,你……别老盯着我,睡一会罢。”
“椅背太硬了,靠着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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