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假结束后,高三进入了终极冲刺阶段,整个高二氛围也变得紧张,毕竟前头挨完刀,后头就要轮到他们了。
可在这节骨眼儿上,高三复读生盛放和高二的安小小在一起了,两人约好明年北京见,安小小为了争这口气,扔掉了小说,退出口嗨姐妹群,一门心思的扑在学习上。
程苒回到学校后,待在画室的时间更长,下个月她将代表五中参加市区举办的绘画比赛,吴越不敢去打扰她,也投入到学习中,并给自己定下期末考试靠进前100的目标。
老冯依旧喜欢叫谢明堂帮他批改作业,偶尔也会扔几套卷子给他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这平静的高中生活,却因为张驰再一次挨揍给打破了。
周五下了晚自习,吴越和铁杆子们来夜市吃烧烤,恰巧孟丝和几个女生也在那儿吃,张驰想换个地方,结果吴越一把拉住他,“走什么走,劳资就稀罕这儿,坐下!”
等烤串时,张驰丢了句上厕所,一溜烟儿人就不见了。
结果十几分钟过去了,串都上得差不多了人还没回来,大飞不放心就去找人,可公厕哪还有张驰那狗?
打电话也没人接。
大飞感觉事情不妙,给吴越他们打电话。
“那逼上厕所不见了?”吴越瞅了眼不远处空位,皱眉道。
大飞:“电话也打不通,越哥,我担心池子出事。”张驰学习不好也没什么志向,但他心不坏,爱撩闲,是小团体里的活宝。
巷子后面的公厕,大飞正急得原地打转,看到吴越,“这附近就这一个公厕,问了一圈人都说没见到池子。”
这时,吴越电话响了起来,“喂~”
“要不是看你有几个臭钱,以为她会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纹身男说着,给地上人一脚。
张驰疼得缩成虾米。
孟丝双手被人反剪到身后,眼睛里全是泪水,嘴巴一张一合,从口型上可以看出说的是“对不起”。
张驰吐了一地,看到手机在不远处被摔得稀巴烂。
钱包被人掏出来,里面现金还挺厚实,零零散散大概有三百多。
纹身男把空钱包甩到张驰脸上,身体前倾,“打她的主意,也不是不行,只要钱给够,包月都可以。”那人把烟扔地上,用脚尖碾压,继续说道:“要是没人钱,把你肾摘了信不信?”那人说完,又往地上啐了一口。
“不,猛哥~求求你!”孟丝挣脱束缚,抱着纹身男的腿,哭着说:“钱已经拿到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谢明堂跟着孟丝,在另一条巷子找到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张驰。
挂断电话后,他在垃圾桶边找到一根旧拖把,踢掉拖把头,拿着棍子往巷子里边走。
“今天走大运了,来了个主动送钱的。”纹身男笑了声,嘲讽似的看着他手上的木棍。
谢明堂咬着拉锁头,单手拉开拉链,把校服扔在一边,“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的来?”对方有三个人。
“好大的口气,小强,干他!”纹身男把一瘦不拉几的推出来,提起孟丝往后撤,所以当吴越赶来时,谢明堂已经把人揍得趴下,哪还有其他人?
“张驰!!”大飞一脸紧张的,把人扶起来。
张驰抓着大飞的衣襟,很没骨气的哭出声来,“大飞,他们踢我肚子。”
“活几把该。”
吴越撸起袖子,薅住那人的衣领子,“妈的!哪个山头的,报上名来!”那瘦不拉几刚挨了棍子,现在骨头缝都疼,把自己知道都吐了出来。
“要不要报警?”大飞说。
事后,张驰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孟丝想找他复合,他没答应,前几天被人家堵半道,哄着去了小旅馆,结果落下了把柄,对方要五千块了事。
他没钱,就被逮住揍了一顿。
吴越呵呵,双手环住胸口,斜倪道:“能耐啊孙子,就那种女的,你也能啃下去?你脑子长屌上了是不是?”
这顿揍,肯定不能白挨,而那些照片和钱也必须拿回来,吴越和谢明堂交换了眼神。
可惜一周过去,这些人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谢夫人发现儿子最近很忙,不仅回来得晚,周末也不着家,以前还能去店里帮忙,现在连早饭都不在家里吃了。
谢萌在院子里打拳,看到楼上的谢夫人,做了个收拳姿势,仰起脸甜甜的喊道:“妈妈,早上好!”
谢夫人刚起床,酒红色冰丝睡衣外面随意搭了条围巾,未施粉黛的脸上卷起笑,问道:“萌萌,你哥哥起了吗?”
“堂堂六点就出门啦!”
谢夫人心里算着,已经半个月了,是不是升高三压力有点大?
北滨公园,不少人带着耳机在晨跑,也有睡不着的老人坐在藤椅上看着来往的路人,谢明堂把自行车停在一处长椅旁,翻过高台找到了汤圆和那三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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