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笑出声来,瞧着归何抱头鼠窜的样子只觉得有趣,她脸上飞上红霞,看在魏长忌的眼里心神都荡漾了几分。
“别闹了,也让小姐再歇息会儿,待到半夜可还是得赶路,如今能休息一会儿便是一会儿。”吉祥笑着连忙将归何拉了走。
魏长忌弯腰在孟燕昭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他语气温柔如水,“你且再睡会儿,不急着去燕京。”
孟燕昭捏着被角,竟是不敢去看魏长忌的眸子,她嘴角微微勾起嘟囔道,“好…”
魏长忌心情大好,竟是赖在孟燕昭的身边不走了。
孟燕昭羞极了,却在沉香气的包裹中睡得安心,连夜的高烧算是退了,如今睡着了也不说胡话。
魏长忌在孟燕昭身旁时时的陪着,不曾离开过半步,待到圆月高悬时,才出了那矮屋。
窗外月明星稀,吉祥与归何倚靠在树下翻着花绳。
“熹儿不生你的气,可若有下次,我会亲手了结了你。”魏长忌散漫的躺在树间,说出的话也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可吉祥却不敢松懈半分,她撑着花绳的手微微抖了抖,却是轻笑道说,“若有下次,吉祥会自己解决了自己。”
魏长忌却说道,“本王并非指你此次肆意妄为…”
“熹儿纵容你,可你若再敢伤到熹儿半分…”
吉祥猛的想起孟燕昭肩膀处剑伤,她眼眶霎时间的红了下来,“吉祥…知晓…”
归何见状,有些不忍心的说道,“主子还不快去陪着孟小姐吗?孟小姐病着时常犯梦魇,可别伤到自己了。”
魏长忌冷冷的瞧了一眼归何,随即从那树上下来向矮屋而去,徒留下吉祥和归何两人生了一身的恶寒。
孟京城内一片的清寂,百姓们皆紧紧的闭了门,孟修冽将孟京城掌控住,便是百官都不能随意走动。
“太后娘娘…怕是有些不好了…”龙桀低垂着头单膝跪在孟修冽的面前,面上倒是一副惨淡的模样。
孟修冽揉了揉眉心,这些日子下来竟是叫他显了不少的疲累,“褚公子也无法吗?这样的毒虽是难解,可南疆医术出神入化,竟解不了这小小的毒?”
孟修冽说着竟是对褚峰也怀疑了几分,若是南疆刻意从中作梗,便是为了挟持住他,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音刚落便有翩翩公子从内室走出来,他的态度恭敬却不谦卑,“不知道三殿下可曾听过鬼罗刹?”
孟修冽闻言心尖猛的一颤,他看向内室满眼的不可思议,“竟是鬼罗刹?!”
褚峰点了点头,随即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鬼罗刹本早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孟修洌也噤了声,鬼罗刹人人都晓得,世间第一奇毒,若是没有解药是救不了的。
褚峰皱了皱眉头,“若是用药物吊着命,倒是能抗一段时间,只是还请殿下早做打算才好。”
孟修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眼瞧着就到了登基的关键时刻,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如今传国玉玺的下落也不明,他又该如何去应付那满朝的文武官员。
何况还有太子那边,虽还是那般恹恹的模样,可帝王之位唾手可得,孟修白怎么肯那般轻易的让出来,那日上朝,朝中支持太子的人更是大有人在。
“殿下如今最着急的,还是太子和朝臣那边,太后娘娘这边我自会尽心的照料,还请三殿下放心才是。”褚峰思索了一番还是说道,如今最有望登基的便是孟修洌,他自然要助孟修洌成事才是。
孟修洌点了点头,随即便听有侍卫来报,“殿下,孔大人求见。”
孟修洌眼神微闪随即说道,“还请孔大人在议事殿相候。”
他虽不知道孔石峦此时前来是为何时,只是如今礼部的支持尤为重要,登基仪式有礼部一手操办,若孔石峦有示好之心那便最好,若是并未做下决定,他也得想个法子笼络笼络才是。
孔石峦倒是坐得端端正正的等在议事殿内,见孟修洌前来便站起身来恭敬地施了一礼,“臣参见三殿下。”
孟修洌倒是一副礼贤下士的亲切模样,他连忙走上前将孔石峦扶起,“孔大人不必多礼,孔大人是老臣了,该是我向孔大人求教才是。”
孔石峦眼神微闪,也知道孟修洌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却也顺着孟修洌的话说了,“三殿下这是折煞臣,可是万万不可的。”
孟修洌便轻笑道,“父皇在时就常说孔大人最是恪守礼法,规矩是出不得一点错的,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倒是我,要学的只怕还很多呢。”
“三殿下谦虚了,这世人都知,三殿下最是心思纯善,更是事事为百姓着想,可真是咱们孟京的福气啊。”孔石峦本就是来与孟修洌套近乎,这拍马屁的花架子话自然是挑着最好听的说。
孟修洌果然被哄的喜笑颜开,心下也轻松了些,“能得孔大人一句称赞,是我的福气了。”
他说着唤了宫人来上茶,“孔大人请坐。”
孔石峦也不客气,便端着那茶饮了起来。
倒是孟修洌见孔石峦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先沉不住气,他挑了挑眉问道,“不知道孔大人今日来寻我,是为何事?”
孔石峦放下茶盏,却是轻笑着故弄玄虚的说道,“臣今日前来,左不过是为了近日来的事情,最近孟京不太平,百姓们人心惶惶,总得有个法子安抚民心才是。”
孟修洌闻言心中一动,听孔石峦这意思,可是有意亲近他的?
“孔大人说的不错,近日来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倒是让人有些无从招架了,手边堆积的事情更是多,皇祖母更是卧病在床,宫中竟是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孟修洌说着端起茶盏轻饮,眼神却是不经意的看着孔石峦的反应。
孔石峦却还是那般的模样,他随即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三殿下也是劳累了,可也要注意身子才是。”
孟修洌心中微动,他特意提起宫内的繁琐事务,不过是想看看孔石峦对太子殿下的意见,毕竟父皇立了太子,宫中定然是有人做主的。
燕飞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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