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
风尘一股莫名的火不知从何而来,由内而外,何时对她那般的在乎,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没有她就是不行。
“臭女人”回到自己营帐,风尘走路都带着傻缺杀气,怒目而视,看见许副将,竟将从慕思羽那带来的怒气全都撒在了许副将身上。
许副将那个倒霉蛋,干了半天的军务,还是被风尘骂的狗血喷头,被他赶了出去。
冷风嗖嗖,许副将站在窗外颇感无奈,你说你追人家姑娘,你就追呗,干嘛得不到就往我身上撒野?
他不知道的是,被风尘俘虏的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原配夫人慕思羽。
“搞什么?”许副将无语,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便带着怨气去了训练场。
慕思羽一人待在营帐里,心里思索着该如何逃出这里。
待在这里,每日看到那个男人,她便会想起那日风尘与灵雅的一夜情爱。
一想到这,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自己的丈夫爱上了别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
她的阿苑问她:“阿娘,阿苑难受,爹爹呢?”
她的阿苑在找爹爹,殊不知他的爹爹就在里面。
听到阿苑那灵魂般的问题,她却黯然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慕思羽抱着阿苑,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孩子。天下起了暴雨,阿苑发着高烧,神识模糊,开始呓语缠绵。
他说,他想要爹爹陪他,想要爹爹给他削一把木剑,他还说,他想要爹爹教他习武。
她的阿苑很聪慧,很懂事。
倘若阿苑还在,她或许会容忍风尘去宠幸灵雅,可是孩子的离世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抹除的痛,看到风尘,就会想起她死去的阿苑。
她的孩子想爹爹......
肉嘟嘟的小嘴里念叨最多的就是,他的爹爹去哪儿了。
风尘常说他很忙,对,很忙,忙到与别的女人谈情说爱。
现在想想,她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外抱着孩子,祈求他找大夫给她的孩子看病,当真是可笑至极。
慕思羽闭上了双眼,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素色手绢擦拭了一下眼泪。
她不想见到风尘,真的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他。
她要逃,去常青山上的那颗老树上摘下当年挂上的木牌子,她要找阿弟,然后……隐居山林。
不在过问这凡间琐事,答应阿翁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惹不起,她总的躲得起。
夜晚,下起了小雨
“咕咕~”
许副将进来,手里抱着一只信鸽,“陛下来信了,说要咱们三日后启程回京。”
“知道了。”风尘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鸽子后,便起身离开。
三日的时间,足够他去怀念旧时的往事了,他想带着思羽去老桃树那,重温当年的热恋
倘若她顾念旧情,会不会与他重归于好?
烛影之下,他的影子印在墙上,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风尘褪去了一身的铁甲,正要脱下身上的白袍时,帐外忽然想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紧接着雷声之后便是几道异常发亮的闪电,如同昙花一现一般,隐退在黑云里。
这时,他不再多想,又穿上了刚脱下的衣服,出了营帐去找慕思羽。
雨点哗啦啦的从天而降。
慕思羽此刻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蜷缩着整个身体,没有火炉,营帐就像一个冰窖一样。
“哗啦哗啦”
听着雨声,慕思羽把头闷在被子里,根本就没有听到风尘走进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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