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羽看着眼前的这个接近暴怒的男人，那双绝美的双眼，清澈透明，眼角处带着一点血丝，心底不由得一颤。

那双眼睛，好美，好熟悉。

慕思羽看着他的眼睛，深眸中泛着星光，她见过这种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身影模糊，她看不清这个人是谁。

她果断推开了慕清风，福身“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大人自重。”

慕清风像是遭受了万雷重击，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极尽渴求的对她说：“跟我走。”

慕思羽心中已定，她不能丢下老宅，不能丢下浙东，曾经承载了太多的美好，这一刻，她也不想随着战争的烟火，四处飘散。

“谢大人好意，只是思羽心已定，不能随大人一起去南国，还望大人谅解。”说着，又是福下身段，对他行礼。

她没有告诉他，浙东不仅是她长大的地方，还是她遇见爱情的地方。

城外的老桃树上，挂着许多用红绸子系着的木牌。

热恋中的男女，皆是在木牌上刻上彼此的姓名，愿天地长久，情谊永在。

或许是承载了太多的美好，让她这般的留恋，亦或是她想亲手结束了她与风尘之间最后一缕孽缘。

慕清风没再多说什么，背过了身去，“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不要后悔！”

慕思羽笑了笑，眼底却是一抹泪痕，荡起一片泪花，“我不后悔”

慕清风是最了解阿姐习性的，态度坚决，说一不二，所以他便没多说什么。

他很想知道，如果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丑陋的面容，会不会让他的阿姐回心转意。

想起回来那日，他坐在一边，阿姐坐在另一边，那道黑黢黢的刀疤印在他的额头上，狭长而恐怖。

他能感受到阿姐那空洞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抖动着身体，战战兢兢。

摸了摸面具，最终还是放弃。

慕思羽谢过眼前男人的好意，决意与浙东百姓共存亡。

最后，

慕思羽脚步将要跨出书房的那一刻，慕清风忍不住还是回头又问了她一句，“你真的不跟随我一同去往南国？”

这一次，他泪痕浸湿了眼眶，但在她面前，他还是忍住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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