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苦的中药,她一碗接一碗的当水喝,就是为了能给他生个孩子。
她把自己藏起来,一定是怕会保不住孩子,再度流产,让他也跟着一起承受丧子之殇。
这样的深情,就算一世把她宠上天,都还不够。
然而,她这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也未免太喜感了,让郑逸南哭笑不得,又觉得她实在是傻萌得可爱。
郑逸南想抱抱方雁南,可两人中间兜了一个“第三者”,让他无从下手,便慢慢地把她扶回卧室,让她在床上躺下。
方雁南平躺在床上,握住郑逸南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
他隔着纯棉的面料,轻而缓慢地抚摸着。
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
她的身体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将他们二人的生命紧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
当有一天,他们俩都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们的生命,仍会因这个新生命而延续下去。
这是生命给予他们最好的礼物,也是所有为人父母者对生命最好的回馈,让人类的文明可以传承下去。
郑逸南抚摸了一会,把手收回来:“你睡吧,我去外面坐会。”
方雁南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挺无所谓地说:“那要不你回去吧。”
“反正本来就不是我想见你,是顾小狗跟我爸说,你长得挺好看的,我爸说,那就看看吧。”
“结果你一来,我爸就出去了,都不爱看你。”
“连郝阿姨都觉得,你长得也就那样,看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我这都看好几眼了,再看估计宝宝都要不乐意了,说他爸怎么长这样,黑个脸,还瞪个眼,丑了吧唧的,他都快要被丑哭了。”
郑逸南自打看到书桌上放的婴幼儿早教书籍,和床头柜上织了一半的小毛衣,心情就很不美好,脸色自然也不太好看。
方雁南肚子里的新生命,是他们俩个人共同拥有的。
可是从这个小生命开始孕育,到如今即将诞生,这期间的过程,他都没有参与到。
不是他不想参与,而是在他完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方雁南剥夺了他的参与权。
这让他很难过。
方雁南还小嘴叭叭的,不停地嫌弃他。
郑逸南就有些上火,伸手捏住方雁南的鼻子。
这下方雁南说不出话来了,但也没反抗,张个嘴挺夸张的像鱼一样呼吸,就显出想哄郑逸南高兴的意味。
“你不声不响的突然就丢了个王炸出来,我都被炸焦了,不得去外面缓一缓吗?”
郑逸南声音很沉,很缓慢地说道,并松开了捏住方雁南鼻子的手,和另一只手一起,垂在两腿之间,显出一种无力感。
方雁南的心抽着痛了一下。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玩得有点大。
让郑逸南忍受了几个月的折磨,又突然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换成是谁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人家没把她爆揍一顿,已经够仁慈的了。
方雁南就挺乖的说:“那你去外面玩吧。”
然后又扯着郑逸南的衣角,很小声地说:“可是我一叫,你就要进来。”
“”郑逸南觉得,她肯定是成天跟那条叫石头的狗说话说得太多了。
他伸手揉了揉方雁南的头:“睡吧,我不走,就在外间。”
“你一叫我就进来了。”
背光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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