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一整天,除了郑逸南下楼去拿点吃的上来,两人全都待在咖啡馆的二楼。
准确的说,是床上。
也不是非得做点什么,更多的时候,两人只是搂抱着说说话,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再不然,就是挺幼稚,挺不正经过斗几句嘴。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两人商量去哪过年时,郑逸南提议带方雁南回老家去看父母。
方雁南头枕在郑逸南的胳膊上,用手扯他腋下的汗毛玩。
她扯一下,郑逸南嘴角就朝一边抽一下。
倒不是因为痛,主要是得跟上方雁南的节奏。
要是节奏不对,方雁南会真的给他扯下来一根。
那就蛮痛的了。
听完郑逸南的建议,方雁南频率很快地连扯了五下,看到郑逸南嘴角像抽筋似地连抽了六下,用力拔下一根汗毛。
“嘶!”郑逸南痛得直吸冷气。
“我们去海南吧。”
方雁南突然说了一句。
郑逸南正伸了手要打方雁南的屁股,身体一顿,手停在了空中,呼吸也滞住了,然后紧紧地将方雁南抱在怀里。
他们相爱的第一年,在商量去哪旅游结婚时,方雁南选的就是海南。
她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去海南,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抱了良久,郑逸南才松开来,一手仍搂着方雁南,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伸进去摸了几下,从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
郑逸南将首饰盒打开,取出里面的戒指,给方雁南戴上。
俯在她耳边,声音低低地说:“你想去天涯,我就随你到海角。”
虽然郑逸南没单膝下跪,但也还是挺有求婚的气氛。
“爱的阶梯!”
方雁南惊呼了一声,眼里闪耀着比钻石还璀璨的光芒。
然而只是很短的一瞬,方雁南就又回复了一脸的淡然。
她把戒指摘下来,塞回盒子里,让郑逸南放回抽屉里去。
郑逸南沉默不语,眸中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熄灭。
方雁南翻到他身上,痞里痞气地用手指在鼻子上搓了一下,用眼神勾着他的魂:“戴个那么大个戒指,妨碍我办正事。”
妨碍我办正事
郑逸南被气笑了。
晚上,两人窝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查找海口市的短租房。
主要是方雁南在看。
郑逸南一手搭在方雁南的肩上,另一手负责从床头柜的果盘里摸了冻干榴莲,或是冻干草莓,往方雁南的嘴里塞。
他们最后订下一套一居室。
网上看图片,装修蛮别致的,很有古风味道。
一张一米八的大床,旁边的茶几上还摆了一套陶制茶具。
厨房干净整洁,炊具和调味料一应俱全。
浴室里居然还有一个泡澡的木桶。
两人盯着木桶的图片研究了一番。
郑逸南说道:“就是尺寸有点小,不过你可以坐到我身上。”
方雁南接了一句:“坐断了我可不赔。”
郑逸南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把草莓干丢到自己嘴里去。
这小娘子跟以前不一样了啊,变这么野。
郑逸南订了头等舱的机票,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在海口住了近一个月。
迟到了四年的蜜月之旅,如陈酿的酒,更醉人且滋味醇厚。
他们白天搂着抱着去海边拾贝踏浪,晚上回房后关起门来兴风做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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